林雁行看他脸色不对,不敢再装死,关切地问:“怎?”
“没啥。”陈荏勉强笑。
林雁行示意他脱外套,因为室内外温差比较大:“上那屋去好吗?”
“不好。”陈荏条件反射般回答。
林雁行有些发愁地看着他,只道他不怎出门,呆在别人家里不适应,于是说:“那你先吃点心,上楼换身衣服,这校服上有血。”
他没忍住好奇,去,结果犯下个连他自己也不肯原谅错误……
“陈荏!”林雁行在耳边喊他。
他惊,回神。
“想什呢?扶进屋啊,冷,头疼。”林雁行又恢复虚弱。
“可你家有保……”陈荏望向保姆阿姨,结果被林雁行夹起脖子就往里拖,单论这胳膊夹人劲儿,林雁行还能再活五百年。
林府并非他福地。
可林府本身占据是块风水宝地,试想十多年前在市中心湖边拥有个占地两三亩院子是什概念?那真不是般土豪,况且这院落只占老林家不动产几十分之。
他记得这屋子里面也偏中式,摆放着好些状似古拙其实贵得要死黄花梨,因为林总他老人家喜欢。
他还记得林雁行房间在二楼,是个五脏俱全小套间,外间书房,里间是床,还配有衣帽间和卫生间……
还记得上辈子是为什过来吗?
陈荏只好在厨房中岛台前坐下,由于紧张只挨半边椅子,保姆劝他吃点东西,他尽量礼貌地拒绝。
他望着掌心细密纹路
保姆笑眯眯地说:“你们玩,去给你们弄点心。”
陈荏说:“还是回学校去……”
林雁行不让:“坐会儿,你手跟冰似。也真服管老师,整小时都不知道打空调,百来万车硬是被他开成小电动。”
但陈荏手冰主要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心情忐忑。
他不太自在地被林雁行拉进厨房,看保姆又端出杯热巧克力和两只牛角面包,顿时整个胃都揪起来——要不要这重复啊?
……是,林雁行外出比赛缺课,英语老师让他帮忙带作业,他本来送到就走,但林家保姆邀请他进去喝茶吃点心。
下雪天,他没吃午饭,又冷又饿,不自觉就迈进去,那屋里每样东西都对他产生极大冲击。
他没见过那细致精美家具和摆设,踩到绵软华贵地毯吓得跳,只敢贴墙角绕着那宝贝移动,又差点儿碰翻黄花梨条案上只瓷瓶,几乎要哭出来。
他在厨房里坐不到五分钟,小心翼翼地吃两只牛角面包,林雁行就回来。
那时林雁行远不如今天热情,但还是很好相处,不介意他落魄样儿请他上楼去房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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