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哭五分钟,止住。
他就是这样,连崩溃也不敢超过五分钟,仿佛有谁在帮他掐秒表,超过时间,他就好不。
“哭完?”林雁行微低头问。
“嗯……你身上真热,快烘死。”陈荏鼻子还囔着。
像夏天长昼,像密密交织光,他多暖!
这是种很委屈哭法,委屈到……连身边人都替他委屈!
林雁行心抽痛起来,他长这大从没为谁心痛过,今天居然发生两次,为同个人。
他低声问:“到底怎?”
陈荏抬起泪光盈盈眼,还是那句:“别问行吗?忍不住……就这会儿……”
“……好。”林雁行点头。
“那为啥?”
陈荏说:“你别问,拿着包回家去。”
说着要走,被林雁行把拽住手腕。
“真把当朋友就直说。”林雁行说,“不然不走。”
陈荏咬着唇看他眼,眼中已经有水汽。
这不是没办法嘛,”林雁行问,“包是不是在你那儿?”
这说还真是!陈荏连忙扭头寻找林雁行旅行包,正放在靠近门口空床上。
“你就不能明天拿嘛?”他压着嗓音说。
“MP3在包里,不听歌睡不着。”林雁行说,“家里倒是有备用,但是歌得重新下啊。”
陈荏骂道:“你他妈还真是个少爷,等着,给你送下来!”
林雁行搔后脖子,对啊,他是小火炉啊。
陈荏轻推开他:“行,别搂着,没来得及洗澡,股馊味儿。”
“??”林雁
陈荏杵着,林雁行站在他面前,将他脑袋按向自己胸口。
好小好圆好秀丽颗头,头发略长长,变得柔软。
“没事儿,在呢。”林雁行轻语,“谁他妈敢在跟前横,欺负哥们儿,都得掂量着些。”
陈荏终于发出丝微声,潮湿,委屈:“……傻逼。”
“反弹!”林雁行说。
“谁他妈欺负你?”林雁行问。
“你别问。”陈荏说,然后就低下头开始落泪。
他讨厌夜晚,夜晚让他感性,让他脆弱,把他直被拼命压制着情绪翻出来,再次晾在林雁行面前。
他抑制不住地哭。
林雁行这才发现陈荏哭起来是完全没有声音,没有呜咽,没有抽抽搭搭,甚至没有动作,就是静默地流眼泪。
他挎着林雁行包下楼,猫着腰躲过宿管窗口,翻过铁栏杆向对方跑去。
林雁行高举双手等着接包,突然两臂内缩,问:“你为什哭?”
“……”陈荏说,“没哭。”
“胡说,你绝对哭。”林雁行问,“为啥?谁又夸你?”
陈荏笑笑:“这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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