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眼神冷下来。他站直身子道:“孝姝姐姐,你知道性子。实话告诉你,太后也曾和说,让不要查下去。可别人不让知道事,就偏要知道。别人不要查东西,便偏要查下去。无论你说什,都阻止不。若回浈幽,还是会叫人来查。往后哪年,还是要再来京城自己查。”说到这儿,话锋又偏软,“你这次走,兴许辈子都见不着。所以孝姝姐姐,这是最后次求你。你告诉,还有个人,是谁?”
旻文公主凝眉静静看他。
“你定要知道吗?”
“嗯。”
无可奈何地轻微叹出口气,旻文公主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
便强迫自己忘记那两个人。长大后,人是忘,偏是那颗珠子光,记得很清楚。还日比日记得清楚。”
“另个人到底是谁?”兰渐苏忽道。
旻文公主眼皮倏跳下。差那点儿,她就把另个人名字告诉他。她这位弟弟,在套话功力上颇有手。
但她没说。她反倒是把嘴越闭越紧。
“渐苏弟弟,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已经够。”她道,“今日说这些东西,从此烂在肚子里,跟谁也别提。”
拨开窗门,她背影像嵌在窗棂上画。宫墙横立在前,天却片广阔清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多,她不再说。
旻文公主清醒后,将这事藏裹得愈发紧,比以前还不好问出口。
烂在肚子里。他胃,也得能消化得这好。宫里长命人看来不是懂得生存之道,而是普遍有个好胃。
可兰渐苏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知道为什要烂在肚子里?想不明白为什包括太后在内,每个人都跟他说不要查,不要知道。到底是怕他知道什?到底是不让他知道什?
“另个人不是公仪津?”他眉头无意识间烦躁地皱着,“公仪津生前为什直找人刺杀?他为什要死?现在觉得,可能这些事都和有关,是不是?”
旻文公主没回答他问题:“公仪大人已经死,不是?你回到浈幽去,不会再有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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