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当年见到,杀顺德娘娘人,到底是皇后还是公仪大人,是不是?”她拾起袍摆坐下来,倒杯玲儿献上来蛇胆酒,并不自己喝,而是递到兰渐苏面前。
兰渐苏望望她,将蛇胆酒接过,屏住呼吸口喝下去。
真他妈苦,真他妈难喝。苦着脸,兰渐苏将酒杯倒过来,滴不剩。
旻文公主道:“你心里自有答案,怎还来问?不错,真正杀顺德娘娘,是你想那个人。”
兰渐苏接着问:“但为什这些年你见到皇后神色如常,唯独见到那颗珠子,会受到刺激?”
“帽子笨重很,戴着实在是难受。可到友国拜访,又非得穿成这样不可。”旻文公主将帽子取下来,让婢女拿下去,“渐苏你坐吧。玲儿,怎不知端杯茶来?”
宫婢道:“公主,咱们宫没有茶,来客人只奉蛇胆酒,您忘?”
“哦,是忘。”旻文公主道,“蛇胆酒挺好,补身体。渐苏弟弟,你多喝两杯。”
兰渐苏才坐下身子,立刻又站起来,干笑道:“不必,孝姝姐姐,只是来问几件事,问完立刻走。”
旻文公主画翘尾双目看着他:“什事?你问吧。”
大臣个个吓出三斤冷汗。
人果然得死遭,才能悟透生命真谛。旻文公主终于发觉她短暂人生不能拿来阴暗下去,而该看向更阳光未来。
皇上听到旻文公主肯对人笑,赶紧也去碰个好运气,他这辈子还没见孝姝朝他笑过呢。谁知旻文公主对谁都有变化,唯独对皇上态度不变,见到他依然张臭脸,叫皇上讨个大大无趣。
兰渐苏来找旻文公主,旻文公主请他进去。
来到旻文公主寝殿,兰渐苏看见她穿着件毛绒长袍,袍上花纹繁杂,件红色坎肩,脚上着翘头镶珠靴,头戴翡翠珊瑚珠帽,活像个外族女子。
旻文公主说:“当年年纪太小,也很害怕。回来后母妃要忘记那两个人,
“皇后事,你应该已经知道吧。”
“嗯。她包庇公仪大人,被父皇迁怒,现在迁居泰福宫禁闭。”
兰渐苏问:“你没打算告诉皇上真相?”
旻文公主唇笑展开来:“真相?什真相?”
兰渐苏道:“孝姝姐姐,你不必装作不知。今日便是为问这件事来。”
兰渐苏疑惑道:“孝姝姐姐,你怎穿成这样?”
旻文公主饰弄帽顶上垂枝金叶,应他道:“马上要到西歌去,试试那里衣裳先。”
“你去和亲?”
“和什亲?是去教他们养蛇法子。”
兰渐苏佩服叹然。皇上诸多子女中,个个又蠢又奇,怎知还能出位传播养殖蛇技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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