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兰渐苏说，“娘娘说得不错，龙种之事，坚决不能
院判顿
下，说：“这……死者为大，倘若她真是顺德娘娘，微臣岂不是犯犯上之罪
？”他余光小心瞟皇上
脸。
“矫情什，大沣难道没有剖尸查案惯例吗？你听他话便是！无论结果如何，朕都赦你无罪！”皇上现在
颗心提着，拧着，早不在乎这些虚言。
院判安下心，燃烛烤炙银刀，慢慢将尸体微隆小腹切开。他皱起张脸，听兰渐苏话，从腹中掏出具婴孩小尸。
众人再也忍不住，“呕”声四处升起。有*员直接跑出大殿外，寻地清胃去。
皇后和皇上都睁大两只眼睛，太子震愕地掩掩口鼻。
娘诊治，那时候，顺德娘娘已身怀六甲。而在同月，她就丧命于火海中，对不对？”
院判道：“不错。顺德娘娘未去世前，已怀有七月身孕。微臣为娘娘诊治后第三日，娘娘便葬身火海。”
皇上追忆起往事，神色哀沉，低低喃喃说：“是啊，那时候，朕有个未出世皇儿啊。大师来看还说，这必定是个皇子。是朕皇子……若他当年平安出世，他便是朕三皇子。而三子，也应该是四子才对。”
“皇上，您不要难过。”太监替皇上抹去眼泪。
兰渐苏指着红木棺里尸体问：“你瞧这具尸体，像不像顺德娘娘？”
婴孩小尸在母胎内被保护得较好，因而干枯得并不厉害，尚有血肉之色，似团深红色肉瘤皱在起，看起来万分恶心。味道也臭不可言。
“院判大人，你看这个孩子，他有几个月大？”兰渐苏问。
院判大人捧婴孩手颤着抖着：“依……依臣经验，他看起来，应有七月……”
皇上眼睛蓦再翻起红，心痛地望着院判手里婴尸，嘴唇止不住搐动。
皇后脸色逐渐绷不住，发青发白：“即便这具尸体真怀有七月身孕，你又怎能证明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皇帝龙种？不能证明他是皇帝龙种，就不能断言尸体便是顺德！”
院判仔细看枯尸两眼，说：“恕微臣才疏学浅，尸体已至这般境地，微臣实在是看不出来。”
皇后嘴角扬起得意之笑。这神情是不经意流露。
兰渐苏从容不迫道：“不打紧。你不知道，好好证实便是。你现在听在下之言，将这具尸体，搬到桌台上。记得戴好手套，不要感染。”
太医院院判依言，两手戴上纱布手套，将枯尸搬出，放在铺白布桌台上。众人虽有恶心尸体，却抑不住好奇，都目不转睛看着院判如何操作那具枯尸。
兰渐苏接下去说：“现在，请你用箱里刀子，将尸体腹部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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