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于还是在维亚?雷伊瓦给他找个电报员位置。维亚?雷伊瓦是座美丽城市,离这里有二十多天路程,而且海拔比文塔纳斯街高差不多三千公尺。
阿里萨直没有意识到那是次治疗性旅行。就像对那个时期发生所有事情样,他总是带着自己不幸这副有色眼镜来回忆这次旅行。当他接到委任电报时,想都没想接受这个委任,但特乌古特以官运亨通这个德国式理由说服他。
特乌古特对他说:’电报员是前途无量职业。”他送给他副衬着兔皮棉手套,顶草原皮帽和件经受过巴伐利亚冰天雪地月考验长毛绒领大衣。叔叔莱昂十二送他两件呢子衣服和几双防水靴子——那是老大留下来,还给他张下班船卧铺票,特兰西托按照儿子身材把衣裳改——儿子不象父亲那魁梧,比德国人也矮多,并给他买些毛袜子和连裤套衣,让他在寒冷高原恶劣气候里不会觉得缺少什。阿里萨被钻心透骨痛苦弄得麻木不仁,就象是忘记自己存在般帮着母亲收拾自己行装。他没有把行期告诉任何人,没向任何人告别,如同把爱情理在心底那样严守着秘密。但在动身前夕,他却干最后件发自内心糊涂事,几乎为此丢不命儿。半夜里,他穿上礼拜日衣服,独自跑到费尔米纳阳台下面拉起那支为她谱写爱情圆舞曲,这支曲子只有他们俩才是知音,也是三年来和他朝夕相伴而又折磨着他心曲。他边拉边低吟着歌词,泪水滴湿小提琴,那片痴情,连顽石也会点头叹息。从头几段开始,街上狗就开始唱和,接着全城狗都叫开,但随着如泣如诉音乐,狗叫声逐渐停息,圆舞曲在片可怕寂静中结束。阳台上窗户没有开,个人也没到街上来,就连那个差不多总是提着油灯赶来,从唱小夜曲遗老遗少身上发点洋财守夜人也没出现。这幕,使阿里萨如释重负。当他把提琴放进盒子,头也不回地沿着死般寂静街道回去时候,已经觉得他不是次日清晨要出走,而是觉得仿佛在许多年前他就带着绝不回头决心出走。
那条船,是加勒比内河航运公司模样三条船之中条,为纪念公司创始人,被重新取名字:皮奥?金托?洛阿伊萨。那是条在铁壳上架着两层木头房子船,宽敞而平坦,最深吃水五英尺,在变化无常河床里可以应付裕如。
最古旧船是本世纪中叶在美国西西纳蒂建造,用是跑俄亥俄和密西西比河那种老掉牙船模型,船每侧有个涡轮,涡轮是靠木柴锅炉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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