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他母亲不得不象对头小牛犊那样哄着他,叫他吞服蓖麻油泻药。
那是他们如痴似狂地相爱年。他们天天都是白天思念,夜晚梦见,急切地等信和回信,除此之外他们什也没有干。不管是在那个神魂颠倒春天,还是在第二年,他们都没有见过面、说过话。甚至,从他们第次相见,直到半个世纪后他向她重申他至死不渝爱情之前,他们没有单独见过次面,谈过次话。但是在最初三个月里,他们每天通信,有时天写两封,那种如胶似漆情景,就连帮助他们点燃那团炽烈情火姑妈都感到吃惊。
自从她胸怀复仇火焰——那位姑妈在爱情上曾遇到过不幸——把第封信送到电报局之后,她几乎天天允许他们以似乎是偶然相遇形式在小巷里交换信件。
但是,她没有勇气让他们见面交谈,这不仅是因为她认为那是种轻浮行为,而且也因为相见时间过于短促。三个月之后她才明白,她侄女热恋着阿里萨,并非象她最初认为那样,是年轻人时冲动,因此她自己生活便受到那场情焰威胁。埃斯科拉斯蒂卡除依靠哥哥施舍外,没有任何生活资助。她知道,哥哥,bao躁脾气是绝不会原谅她对他信任嘲弄。但是,在这最后抉择时刻,她没有勇气使侄女遭受她从年轻时代就遭受那种无可挽回不幸,而是任凭她用某种办法做场天真无邪梦。这种办法很简单:费尔米纳每天去学校时,把信放在途中个隐蔽之处,并且在信里告诉阿里萨,她希望在哪儿拿到他回信。阿里萨也同样这做。这样在这年里,埃斯科拉斯蒂卡姑妈就把这个难题转移到教堂洗礼盆上、大树空树千里,以及已经变为废墟殖民地时期碉堡空隙里。有时候,他们信件被雨水淋湿,沾满泥浆,拿到手时已被撕破。由于各种原因,有几封信已经丢失,但是他们总会找到办法重新建立起联系。
阿里萨每天晚上不顾切地拼命写信。在店铺后室,他在椰油灯下个字个字地写着,无视从那萦绕烟云中吸进多少毒物。他越是努力模仿人民图书馆里那些他所喜爱诗人作品,他信就写得越冗长、越疯狂。此时,人民图书馆里已存有八十部诗集。度热心鼓励他及时行乐母亲,这时也开始为他健康不安。“你会弄伤脑子。”当雄鸡引吭高歌时,她在卧室里对他喊道。“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劳心费神。”她不记得有哪个男人被女人弄得这般神思恍格。但儿子并不理睬她话,爱情使他忘记切。有时为使费尔米纳去学校途中及时拿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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