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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百年孤独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7 / 13)

铁纱窗,冲进卧室死去

起初,人们以为这是场瘟疫。家庭主妇们累死累活拚命地清扫死鸟,尤其是中午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男人们则车车地运去倒在河里。复活节星期天,百岁老人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在布道坛上说,鸟儿死亡是由于那个犹太流浪汉在作祟,前天晚上,他亲眼看到那个人。他发现,那是公羊和女异教徒生下杂种,是头呵口气就能把空气呵得灼热可恶怪兽,它来会使刚结婚女人怀胎。没有多少人去注意他那启示录式胡言,因为全镇人都深信,这位教区神父因年事过高常常胡说八道。可是,星期三清晨,位妇女把大家都吵醒,因为她发现只两足动物留下深深脚趾印。这可是确确凿凿而且再明显不过事,凡是去看趾印人再也不怀疑神父所描述可怕怪物是存在。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在自己院子里设下陷阱,终于把它逮住。乌苏拉死后两星期,佩特拉·科特和奥雷良诺第二醒来时吃惊,他们听到邻人家里传来头巨大牛犊呜咽声。等他俩起来,群男人已经在从那头怪物身上拔下削尖木桩。这是他们事先插在陷阱中,阱口盖上枯叶。怪物不再嚎叫,它身材只不过象个小伙子那样大,但重得象头牛,伤口还流着粘乎乎绿色血。粗糙毛上长着密密麻麻小虱子,皮肤上结层象鮣鱼似硬皮。然而,跟神父描述不同,与其说它象人,还不如说它象娇弱天使。它双手光洁而灵巧,眼睛大而朦胧,肩胛骨上有对有力翅膀残痕,已经结疤长上老趼,大概是让农夫斧头砍断。人们把它脚踝捆住,倒吊在广场扁桃树上,以便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当它开始腐烂时候,就架起个火堆把它火化。因为它是杂种,人们无法确定,究竟把它当作动物扔在河里,还是把它当作基督徒埋入土中。此后也直没有搞清楚,鸟儿死亡是否它引起,但是,那些新婚女人却没有因此怀孕,而且,在它死后炎热并没有消减。

那年年终,雷蓓卡去世。她终生女仆阿赫尼达请求当局把卧室门打开,因为女主人三天前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人们看到雷蓓卡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身子蜷得象只虾,头顶因长发癣而光秃,大拇指还放在嘴里。奥雷良诺第二为她料理后事。接着他打算把房子修葺下然后卖掉。但房屋破败得很厉害,墙壁刚刚漆好就大块剥落,没有种粘稠灰浆能阻挡野麦顶穿地面,阻挡常春藤腐蚀柱子。

自从大雨以来切就是如此。人们怠惰与健忘贪婪形成对照,对往事记忆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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