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卧室门,还得认准方向,不能摸错床。他达到目,但还是碰到吊床上几个小伙子,因为吊床挂得比他想象中低。个在打鼾人在睡梦中翻个身,用失望语气说声:“那是星期三。”当他推开卧室门时,因为地面高低不平,他无法避免房门擦着地板声响。在片漆黑之中,他忽然明白自己完全迷失方向,但已经后悔莫及。在这间狭窄屋子里睡着她母亲、另个女儿和她丈夫以及两个孩子,还有那个也许根本不在等他女人。要不是那烟味充斥整个房子话,他本可以循着气味找去。那气味是那样骗人,又象直藏在她皮肤底下那样清晰可辨。他动也不动地站好大会儿,正当他惊恐地怀疑自己怎会落到这孤独无援绝境时,突然,只伸开五指在黑暗中摸索手触到他脸上。他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尽管他不知道,那女人却在等他。于是,他随着那只手跟过去,在种可怕筋疲力尽状态中被带到个无从捉摸地方。在这奥秘莫测黑暗之中,他手臂也成多余东西。那里闻到不是女人气味,而是阿摩尼亚臭味。他试图回忆那女人面容,可看到是乌苏拉脸。他模模糊糊地知道,他正在干桩渴望已久但从未想到真能如愿事;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在进行,因为他弄不清脚在何处头又在何处,也不明白究竟是谁脚是谁头。他觉得再也受不腰里冰冷寒气和肚子里空气,受不那种恐惧,也受不那既想逃走又想永远留在那恼人寂静和可怕孤独之中、缺乏理智渴望。
女人叫庇拉·特内拉。她是最后建立马贡多移民中个。她家里人把她带来是为使她离开个男人,那人在她十四岁时强*她,尔后又直爱着她,直到她二十二岁。可是他从未下决心公开他们之间关系,因为他是外乡人。他答应跟随她直到天涯海角,但后来,等他办完他事情,她却早已等得不耐烦。她把男人们全当成是他,不管是高个子还是矮个子,金发还是黑发,也不管是陆路来还是海路来,只要是纸牌许诺给她,她就跟他们混上三天、三个月或者三年。在长期等待中,她失去粗壮大腿、结实乳··房和娇柔脾性,但狂乱内心却依然如故。霍塞·阿卡迪奥被这个奇妙玩物弄得神魂颠倒,天天晚上要穿过她家迷宫去寻找她踪迹。有回她家门给闩上,他敲几次,心想,有胆量敲第次,就应该直敲到底。他等很久很久,她才给他开门。白天,他躺着睡大觉,悄悄地在那里回味前夜情况。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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