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聚集在体育馆里，教学楼空荡荡
，随意游荡也不会有人过问。
上楼去洗手间，中途随手摘下
直戴着眼镜。
眼前霎时片灰色。
准确说来不是灰色，而是各种色彩混在起后显示出颜色。凝神细看，发现是红、蓝、黑、橙等颜色气体分子在空中混为体。
走廊铺是近来很少见木地板，上面打层蜡，从蜡层上喷涌出浓重灰色蒸气，想起种说法，蜡里含有有机磷。
墙壁和天花板也都有淡淡气体飘出，那种气体很眼熟，是甲醛。
“好吃，和平常样好吃。”
继续吃着混杂塑料微粒午餐。
4
次日是周日，陪由美去都内某所小学，观看她侄女参加合唱比赛。
“听说这所学校是新建成，特别气派哦。”由美开心地说。
“怎
？觉得不好吃吗？”
由美不安地问。
“没那回事，那吃啦。”拿起个饭团，尽量不去看它，大口吃下去。饭团很可口，味道也如往常。
“对，忘记倒茶。”
由美拿出水壶。那水壶和饭盒是套，顿时有种不好预感。
推开旁边教室门，里面也充满蜡层蒸气。不仅如此，空气里还四处飘荡着桌椅上使用涂料颗粒。墙上贴时间表也有气体飘出，那是用万能笔写，应该是笔迹里含有溶剂挥发出来。
讲台上放着本语文教材，翻开来看看。
油墨蒸气扑面而来，鼻孔也受到油墨刺激。想起读小学时候，每次翻开崭新教材，闻到
她说得没错，学校确实很漂亮，外墙雪白得简直耀眼。们前往合唱比赛会场体育馆。
这比赛全校学生都会出场，前来观赏学生家长却寥寥无几。提出这个疑问时，由美歪着头答道：
“据说有很多学生身体不好请假。不过原因好像并不是流感大爆发，而是这所小学水准很高，跟不上进度，干脆就不想来上学。听说那些请假孩子在家里可都是活蹦乱跳呢。还有孩子抱怨翻开教材就头疼，所以应该是精神方面原因。”
觉得她话很有道理。
“去洗手间。”说完，离开体育馆。
她把茶倒进白色塑料杯，说声“给，喝吧”，朝递来。
“谢谢。”伸手接过，看看杯子里面。
正如所料，茶水混浊发白。看得出，是白塑料杯成分混在茶水里。
闭上眼睛，气喝下去。没什大不，如果戴着眼镜，就会毫不知情地欣然喝下——这样告诉自己。证据就是，茶味道其实丝毫未变。
“好吃吗？”由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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