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四章 · 二(4 / 6)

那晚巴亚尔多·圣罗曼坚持不肯多喝,二是安赫拉·维卡里奥由于母亲严加管教,内心依然保持着纯良正直。“她们教事,件也没有做。”她对说,“因为越想越觉得那切太下作,不该那样对待任何个人,更何况是那个不幸娶苦命人。”于是她在灯光明亮卧室里脱得丝不挂,拋开已经摧毁她生活种种恐惧。“非常简单,”她对说,“因为已经下定决心去死。”

她毫无羞愧地讲述自己不幸,实则是为掩饰另种不幸,那真正不幸灼烧着她五脏六腑。在她向吐露之前,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巴亚尔多·圣罗曼在把她送回娘家刻,就永远地留在她心上。那对她是致命击。“妈妈动手打时候,突然开始想念他。”她告诉。抽打仿佛不那,因为她明白那是为他而受苦。躺在餐厅沙发上抽泣时,她还在想着他,连她自己也有些惊讶。“不是因为挨打才哭,跟所有那些都没关系,”她告诉,“是为他而哭。”母亲把蘸着山金车酊纱布敷到她脸上时,她仍在想念他;甚至当听到街上喧嚷嘈杂,钟楼上钟声大作,母亲进门来告诉她可以去睡觉,因为最坏事情已经过去时,她还直想着他。

她不抱任何幻想地思念那个人很久,直到有次陪母亲到里奥阿查医院检查眼睛。她们路过港口宾馆,因为与老板相熟,普拉·维卡里奥便走进去在吧台要杯水。她背对着女儿喝水时,安赫拉·维卡里奥在大厅组合镜里瞧见自己心上人。她深吸口气转过头去,看见他擦身而过却没有发现自己,然后目送着他走出宾馆。她心碎地回过头来看看母亲,普拉·维卡里奥已经喝完那杯水,用袖子抹抹嘴唇,戴着新眼镜站在吧台前朝她笑笑。从那笑容里,安赫拉·维卡里奥有生以来第次看清真正母亲:个可怜女人,全心崇信着她自身缺陷。“都是狗屎。”她自言自语道。她心烦意乱,回家时放声唱路,进门就扑倒在床上,连哭三天。

她就此重生。“为他发疯,”她对说,“彻底地发疯。”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在大海潮涌间能听见他呼吸,半夜躺在床上因为感觉到他滚烫身体而惊醒。那个周末,她片刻也不得安宁,提笔给他写封信。那是封中规中矩便笺,她在信上告诉他,看见他走出宾馆,如果他也看见她,她会很高兴。她坐等回信,却不见音讯。过两个月,她等得累,便又写封与上次样含蓄信,似乎只是为责备他没有礼貌。六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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