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次访欧归来后,对当时流行歌曲着迷,在加拉加斯贵族后裔们婚礼上,他常常大声歌唱,风度翩翩地跳舞。战争改变他爱好。从民间汲取灵感浪漫歌曲伴随他度过初恋惶惑,但如今已被华彩华尔兹和雄壮进行曲取而代之。在卡塔赫纳那个晚上,他再次要听青年时代歌曲,有几支太老,伊图尔比德当时还是小孩,记不起来,还得由将军教他。将军越来越忧伤,听众们陆续散去,最后篝火余烬旁只剩下他和伊图尔比德两人。
那夜很怪,天上颗星星都没有,海风刮来孤儿哭声和腐败花木气味。伊图尔比德是个沉默寡言人,他能呆呆地瞪着凉透篝火灰烬直到天明,眼睛都不眨下,同样也能不停地唱歌,彻夜不眠。将军用棍子拨着篝火,打破他沉思:
“墨西哥有
肤黝黑,像是另个人。
“只是比死人多口气而已。”他说。
姑娘仍旧不信。
“人们说您向这样,不过现在有意让人知道。”
他却不甘罢休,继续拿出他确实有病证据,她被睡意侵袭,不时打盹,但继续回答,说话没有中断。整整宿,他碰都没碰她,仅仅感到她青春肉体散发活力就满足。伊图尔比德上尉突然在窗外唱起来:“如果狂风,bao雨再不停息,惊涛骇浪继续加剧,那就搂着脖子,让大海把们起吞没。”那是过去支老歌,当时他还经受得起熟透番石榴气味和黑暗中女人无情。将军和姑娘怀着几近虔敬心情起倾听,但她没等第二支歌唱完就睡着,过后不久,他陷入虚脱般疲惫。乐声停息后,万籁俱寂,当她为不吵醒将军,蹑手蹑脚起来时,狗警觉地吠叫起来,呼百应。他听到姑娘暗中摸索,在找门闩。
“你原封不动地走。”他说。
她咯咯笑着回答:
“跟阁下您睡过夜,谁都不可能原封不动。”
她像所有别女人那样走。许多女人卷进他生活,不少只是短短几小时,但他从没有对任何个表示过要她们留下来意思。他迫切需要情爱时候,不顾切地把她们弄到手。旦满足之后,他只限于在幻想中继续怀念她们,在远方给她们写热情冲动信,捎去贵重礼物表明没有遗忘她们,但从不让自己生活受到丝毫牵连,他感情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虚荣。
那晚姑娘离去后,他立即起来,同伊图尔比德和别在院子里围着篝火军官们待在起聊天。他让何塞·德拉克鲁斯·帕雷德斯上校弹吉他,为伊图尔比德伴奏,直唱到天明,从他点唱歌曲上大家都觉察到将军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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