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听,”他说,“卡塔赫纳来个代表团参加葬礼。”
他吩咐有请,蒙蒂利亚和随从人员只得硬着头皮进来。副官们召来几个从昨晚开始就在附近带演奏风笛手,群老年男女为客人们跳昆比亚舞。那种源出非洲民间舞蹈如此优美,卡米尔惊叹不已,也想学学。谁都知道将军是跳舞好手,饭桌上有人回忆说将军上次在图尔巴科跳过昆比亚舞,精彩得像是舞蹈大师。卡米尔请他跳时,他却谢绝。“三年是很长时间。”他笑着说。她稍经指点,独自人跳起来。音乐暂停时,突然传来欢呼声和连串爆炸和火器射击声。卡米尔吓得玉容失色。
伯爵正经八百地说:
“糟糕,是g,m!”
“们现在需要正是g,m,”将军笑着说,“不幸是,那只是在斗鸡。”
马上准备筵席。伯爵能说地道西班牙语,但席上交谈是用卡米尔母语法文进行。当她提起她出生在特鲁瓦齐莱时,将军眉飞色舞,憔悴眼睛顿时闪光。
“啊,”他说,“那是约瑟芬出生地方。”
她莞尔笑。
“对不起,将军阁下,谁都会提起拿破仑情妇,原指望个更聪明评论。”
他显得有点尴尬,于是把话题转到拉帕吉里榨糖厂,法兰西女皇玛丽·约瑟芬老家所在地,隔着绵亘几里甘蔗地,凭禽鸟喧闹声和蒸馏器暖烘烘气味,就能辨出。他滔滔不绝,描绘幅诗情画意景象。她为将军如此熟悉而感到吃惊。
他刚喝完咖啡,几乎不假思索地用手挥个圆圈,请
“事实上从未到过那里,也没有到过马提尼克岛任何地方。”他说。
“是吗?”她说。
“多年来看书准备,”将军说,“因为知道总有天需要这些知识来讨那个岛上最美丽女人欢心。”
他穿着印花棉布裤、缎子上衣和红色便鞋,不停地说话,嗓子都哑,但仍旧娓娓动听。她注意到餐厅里有股古龙水幽香。他承认说这是他偏爱,为此还遭到政敌攻击,指责他在古龙水上耗费八千比索公款。他仍像前天那形容憔悴,但疾病给他严重摧残只能从他极小食量上看出来。
同男人们起时,将军粗话可以说得比最不要脸盗马贼更难听,但是只要有位妇女在场,他举止语言就温文尔雅,几乎到做作程度。他亲自开瓶上好博尔戈尼亚葡萄酒,品尝下,给大家斟上,伯爵毫不难为情地夸奖说像天鹅绒那醇厚。上咖啡时候,伊图尔比德上尉凑在将军耳边说几句话。将军严肃地听着,然后在椅子上往后靠,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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