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过着狂热时代和他果敢性格所要求生活,三个月内花十五万法郎。他住巴黎最昂贵旅馆最豪华房间,有两个穿制服仆人,辆由土耳其车夫驾驭、白马拉套马车,不同场合有不同情妇,不论是在普鲁考普咖啡馆他常占桌子旁,在蒙马特舞会上,或是在歌剧院他包厢里都带着花枝招展女人,他还告诉人家他夜之间在轮盘赌桌输三千比索。
回加拉加斯之后,他对卢梭仍比对自己心更亲,热情不减地重读《新爱洛伊丝》,那本书都被磨破。可是在九月二十五日事件前不久,他已经履行并超过他在罗马作誓言,曼努埃拉·萨恩斯第十遍重读《爱弥儿》时,将军打断她,说那本书讨厌。当时他还说:“八〇四年巴黎比任何地方更使感到厌倦。”然而他在巴黎时候,他命运还没有在紫香菊预兆性水里浸染过,他认为自己很幸福,甚至是世上最幸福人。
二十四年后,他遭到失败,病得要死,在马格达莱纳河魔幻般景色中想得出神,也许在自问有没有勇气抛开何塞·帕拉西奥斯为他准备牛至、鼠尾草和苦橘叶煮用来分神洗澡水,采纳卡雷尼奥劝告,带着他叫花子似军队,他百无用光荣,他痛定思痛失误以及整个祖国,浸入紫香菊拯救海洋。
那晚万籁俱寂,像在平原上广阔潮淹区样,周围几里路远悄悄谈话声都清晰可闻。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也遇到过相似情景,在日记中写道:“整夜都听到有鸟飞过。”经过六十九天航行,哥伦布已经接近陆地。将军也听到鸟飞过声音。卡雷尼奥入睡时,大概八点,开始有鸟飞过,小时后,头上飞过鸟越来越多,鸟翅扇起风比自然风更大。不久,舢板底下有几条失群大鱼在映着星光水里游过,东北方向飘来阵阵夹着霉臭气味风。那种奇特自由感在人们心中激起巨大力量不看也能觉察出来。“慈悲上帝,”将军叹道,“们到。”确实如此。前面就是海,海那面是另个世界。
1572年8月24日,法国国王查理九世在母亲胁迫下,在巴黎屠杀新教徒,屠杀迅速扩展到全国,导致法国第二次宗教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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