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这次走生命就结束。”他说。
“生命并不只以死亡为结束,”将军说,“还有别方式,甚至某些更光彩方式。”
卡雷尼奥不愿意承认。
“总该干些什,”他说,“即使让们洗个紫香菊浴也好。不仅们,还有整个解放军。”
将军第二次去巴黎时,还没有听说委内瑞拉民间流行祛除厄运紫香菊浴。洪堡合作者,艾梅·彭普兰博士郑重其事地向他介绍这种花有科学根据特效。那时期,将军还认识法兰西法院位德高望重审判官,他年轻时到过加拉加斯,当时经常参加巴黎文学沙龙,漂亮长头发和长胡子由于洗这种净化浴,给染成紫色。
山战役之后,人们发现他浑身血污,几乎已被肢解,以为他已经死,就让他躺在泥里。他受十四处刀伤,其中几处害他丢胳臂。后来在几次不同战役中又受过几处伤。但是他人残志不残,学会熟练地使用左手,不仅以使用武器凶狠,还以书法漂亮出名。
“连星星也逃不脱毁灭命运,”卡雷尼奥说,“现在比十八年前少。”
“你神经出毛病。”将军说。
“不,”卡雷尼奥说,“老,可是不承认老。”
“比你整整大八岁。”将军说。
将军对切带有迷信或神秘色彩事物,对切违反他老师西蒙·罗德里格斯教导理性主义盲目崇拜都嗤之以鼻。当时他年方二十,新近丧妻,腰缠万金,对拿破仑·波拿巴加冕迷惑不解,参加共济会,高声背诵《爱弥儿》和《新爱洛伊丝》中他喜爱篇章,把卢梭这两本书长期搁在床头。他拉着老师手,背着行囊,徒步走遍半个欧洲。堂西蒙·罗德里格斯在座小山头望着脚下罗马城响亮地发出他对美洲命运预言。而将军看得更清楚。
“对那些讨厌西班牙人,只有把他们踢出委内瑞拉。”他说,“向你宣誓:要这做。”
当他到法定年龄,有权支配他继承遗产时,他开
“按每处伤疤加两岁计算,”卡雷尼奥说,“这样就是所有人中间年岁最大。”
“如果这计算,最老该是何塞·劳伦西奥,”将军说,“六处枪伤,七处长矛伤,两处箭伤。”
卡雷尼奥觉得这句话不顺耳,反唇相讥说:
“那最年轻应该是你:连皮都没有刮破过。”
将军不是第次听到这句像是谴责实话,但是出自卡雷尼奥之口点也不使他生气,因为他们友情已经受过最严峻考验。将军在他身旁坐下,起观看河水映出星星。过好久之后,卡雷尼奥再说话时,他已深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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