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总统不在场,因为议会是缺席选举,他从波帕扬前来至少要个月。代表他是当选副总统多
尔逊爵士送给将军、原属拿破仑·波拿巴珍本藏书。其余东西寥寥无几,个士兵用背囊就足以装下。随从们已在大厅等候,将军正要出去时,见到这些东西,说道:
“亲爱何塞,真难以相信,们多少荣誉就塞在只鞋子里。”
但是七头母骡驮着另外几只装有勋章、黄金餐具和值钱杂物箱子、十箱私人文件、两箱旧书、至少五箱衣料,还有几箱谁都没有耐心清点各式各样有用无用杂物。三年前将军从利马回来时行李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他身兼玻利维亚总统、哥伦比亚总统、秘鲁独裁者三重职位,马队驮着七十二个大箱子和四百多个小箱子,装东西不计其数,价值也无从估计。那次留下六百多本书在基多,再没设法取回。
快六点。连绵不断小雨暂时停息,但空气仍旧迷蒙阴冷,士兵们驻扎屋子开始散发军营气息。轻骑兵和投弹手见到将军从回廊尽头走来便纷纷起立。阴郁将军由副官们簇拥着,在熹微晨光中呈现绿色,披着斗篷,大檐帽子使他脸色更灰暗。他把条浸透古龙水手帕捂在嘴上,按照安第斯山区古老迷信,这能防止猛地走到户外时瘴气侵袭。他身上没有任何军衔绶章,也没有什表明他当年无上权力标志,但在嘈杂侍从军官中间,种异样威严光辉使他与众不同。他在内宅花园铺着席子回廊里缓步朝客厅走去,没有搭理向他立正敬礼岗哨。进入客厅之前,他把手帕塞在袖管里,如今只有教士们才保存这种习惯,然后脱下帽子交给个副官。
除在邸宅通宵等待人之外,军民宾客早便络绎来到。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起喝咖啡,深色服装和压低声音谈话使客厅气氛阴郁严肃。突然间,低沉喃喃声中响起个外交官尖嗓门:
“这简直像是葬礼。”
话音未落,他忽然闻到背后飘来阵充斥客厅古龙水气味。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杯热气腾腾咖啡转过身,心想那个刚进来幽灵般人或许听到他大不敬话,感到忐忑不安。但是没有:虽然将军最后次访欧是二十四年前青年时代事,但欧洲给他美好印象远比不快为深。因此,他首先朝外交官走去,对那个受宠若惊英国人说:
“希望今年秋天海德公园雾气不太浓重。”
外交官愣片刻,因为近几天来他听说将军要去三个不同地方并没有伦敦。但他随即定下神。
“们尽量设法让阁下白天黑夜都有阳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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