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无垠平原之间。猎犬在将军身上嗅来嗅去,将军抚弄它皮毛,它突然闪开,金黄色眼睛直瞅着将军,疑虑地哼声,吓得逃跑。将军顺着条小路追赶,跑进个陌生郊区,只见些土路小街,红瓦土砖房屋,院子里升腾着挤奶热气。他突然听到声呵斥:
“独夫!”
牛圈里扔出捧牛粪,他躲避不及,前胸被打个正着,溅脸。他离开总统府以后直昏昏沉沉,这下才猛然惊醒,原因不是打中他牛粪,而是那声大喝。他知道新格拉纳达人给他起这个绰号,与个流浪街头、由于穿着身军制服而出名疯子同名。那些自诩为自由派议员之曾背着将军在议会上这称呼他,当时只有另外两个议员站起来抗议。但他从没有听人当他面叫这个绰号。他刚拉起斗篷角擦脸,偷偷尾随他警卫就从树林里出来,拔剑要惩罚侮辱他人。将军忽然火冒三丈。
“你他妈在这里干什?”他问道。
军官赶忙立正。
“听从您吩咐,阁下。”
“不是你阁下。”将军回答说。
将军怒之下剥夺他职务和军衔。军官认为亏得将军没有权力给他更重处分,已是不幸中之大幸。深深解将军脾气何塞·帕拉西奥斯也不明白他为什如此严厉。
那天很不好过。整个上午他像等候曼努埃拉那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但对谁都不隐瞒这次不是盼她,而是盼望议会消息。他随时随刻估计会议进行到什地步。何塞·帕拉西奥斯回答已是十点钟时,他说:“那些蛊惑家再怎聒噪,现在也应该投票表决。”他沉思好久之后又高声自问:“谁解乌达内塔那样人在盘算什?”何塞·帕拉西奥斯知道将军心里明白,因为乌达内塔直逢人便讲他不满理由和程度。何塞·帕拉西奥斯走过时,将军像不经意地问他:“你认为苏克雷会投票选谁?”何塞·帕拉西奥斯同将军样清楚,苏克雷元帅不可能投票,前几天他受议会委派和圣玛尔塔主教何塞·马利亚·埃斯特维斯起去委内瑞拉,协商分裂条件。何塞·帕拉西奥斯立即回答:“将军,您比谁都清楚。”早晨不愉快散步之后,将军第次露出笑容。
将军不论胃口好坏,十点之前总是坐下来吃个煮得温热鸡蛋,喝杯葡萄酒,或者吃少许干酪,那天别人进餐时,他直在平台上全神贯注地望着大路,连何塞·帕拉西奥斯都不敢打扰他,下午三点敲过,他跃而起,原来早在曼努埃拉马车从山冈后面出现之前他已听到马蹄声。他跑去迎接,打开车门扶她下来,看到她脸色就知道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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