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母亲听不懂荷兰语。等丈夫走进屋里之后,她用瓜希拉语问儿子:
“他对你说什?”
“没说什。”尤利西斯答道。
父亲走进屋里,他时间看不见他,但接着他透过书房窗户又看见他。母亲等到单独和尤利西斯待在起时候,又追问道:
“告诉她是谁。”
时候,父亲眼睛从未离开过他,而母亲也从家里盯着他。最后他只好放弃,至少那天放弃这个想法,他闷闷不乐地帮父亲干着活儿,直到把所有柑橘树全部修剪完。
占地广阔柑橘园里静悄悄,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木屋上铺是铁皮顶,窗户上装铜网,还有个建在木桩上宽大露台,种些原始植物,花开得很茂盛。尤利西斯母亲躺在露台上把维也纳式摇椅上,太阳穴上贴两片用烟熏过树叶,那是用来缓解头疼,她那纯种印第安人目光始终跟随着儿子,就像是道看不见光,能够探到柑橘园里最隐蔽角落。她长得很美,年纪比她丈夫小很多,不但总穿着她们部落长袍,而且通晓她那族血脉最古老秘密。
尤利西斯带着修剪树枝工具回到家里,母亲让他帮自己把下午四点钟要吃药拿过来,那些药就放在旁边张小桌上。他刚触到杯子和药瓶,它们就变颜色。小桌上还放着个玻璃水罐和几只水杯,出于顽皮他又碰碰水罐,那水罐变成蓝色。他取药时候,母亲直看着他,等到确定这并不是因为头疼产生幻觉,便用瓜希拉语问他:
“你是从什时候开始这样?”
“自打们从荒漠回来。”尤利西斯用瓜希拉语答道,“只有碰到玻璃东西会这样。”
“谁也不是。”尤利西斯答道。
他回答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他注意力全在书房里父亲举动上。他看见父亲把那枝柑橘放在保险柜上,然后去开密码锁。当他注视着父亲时候,母亲则在注视着他。
“你好长时间都没吃过面包。”她说。
“不爱吃面包。”
母亲脸上突然泛起不寻常激动。“你说谎,”她说,“那是因为你害相思病,凡是害这种病人都吃不下面包。”和她目光样,她声音里现在少些请求,多些威胁。
为证明自己话,他用手个接个触碰小桌上杯子,它们全都变颜色。
“这种事都和爱情有关系。”母亲说道,“她是谁?”
尤利西斯没有回答。他父亲听不懂瓜希拉语,这时正好提着树枝柑橘经过露台。
“你们在聊什呢?”他用荷兰语问尤利西斯。
“没聊什。”尤利西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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