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之后,觉得这里天天都像是星期天。此外,每天天黑时候,不是只有她个人累得半死,这座修道院并不是为同魔鬼做斗争而建,它要面对是沙漠。埃伦蒂拉看见过修女们拳打脚踢地对付奶牛,把它们赶到圈里挤奶,还要整日在木板上跳个不停压制奶酪,外加伺候那些难产山羊。她看见过她们像浑身黝黑码头工人样,满头大汗地从井里汲水灌溉简陋菜园,那是别修女们锄头锄头在沙漠燧石地里开垦出来。她见识过,烤面包炉子前,还有熨烫衣服房间里,热得就像人间地狱。她看见过个修女在院子里撵头猪,修女死死揪住猪两只耳朵不肯松手,被那头野性十足猪拖着,在泥里滚来滚去,直到另外两个系着皮围裙修女过来帮忙,才把那头猪摁住,其中个用把尖刀割断它喉咙,三个人都弄得满身猪血和烂泥。她还在医院隔离病房看见过那些得结核病修女,穿着寿衣坐在平台上,面绣着结婚床单,面等候着上帝最后召唤,男传教士们则在沙漠里四处宣讲教义。埃伦蒂拉就这样躲在暗处,不时发现些她过去在床上那个狭窄世界里从未想象过东西,有些很美,有些则很恐怖。但是,自从她被带进修道院那天起,修女们无论是性情粗糙还是循循善诱,谁也没能从她嘴里掏出个字来。天早晨,她正在给桶里石灰加水,突然听到阵弦乐声,就像束比荒漠阳光更加清澈光。她被这个奇迹吸引住,跑进间空空荡荡大厅,那里四壁光秃秃,六月里炫目阳光透过扇扇大窗户倾泻进来,十分亮堂,在大厅中央,她看见位美丽修女在架大键琴上弹奏着复活节曲子,这个修女她以前从未见过。埃伦蒂拉眼睛眨不眨地听着这首曲子,心悬在嗓子眼儿,直到开饭钟声响起。吃完午饭,她用笤帚蘸着石灰水刷楼梯,等修女们不再上上下下,只剩下她个人,谁也不可能听见她声音时候,她自进修道院头次开口说话。
“太幸福。”她说。
这样来,祖母对于埃伦蒂拉自己逃出来重新回到她身边指望落空,但她仍在坚持她那花岗石般顽固围困,没有做出任何别决定,直到圣灵降临节那个星期天。那段时间,传教士们直在荒漠里转悠,寻找那些因为姘居怀孕女人,让她们结婚。他们开着辆破破烂烂小卡车,带着四个全副武装士兵和箱子不值钱玩意儿,连那些最偏僻小村庄都跑遍。这场针对印第安人搜寻中最难工作是说服那些女人,面对上帝恩典,女人们会说出些切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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