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卸下重担,让们关系承载它,变得更强大。可是没有,把这个担子留给自己。和尼克感情已经贫血、营养不良、沟通不足,越来越岌岌可危。
相信能修复这个裂痕——现在回来,这才是生活,即使尼克对巴克峰无所知,那也没关系。但是巴克峰不肯放过,将紧紧攫住。黑板上经常出现父亲胸部烧黑伤口,翻开课本书页时,会看到他下垂口腔。记忆中那个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比实际生活世界更鲜活,在两者之间穿梭游走。尼克会拉着手,有那刻,与他在起,感受他肌肤与相碰带来惊讶。但当看着们相扣手指时,画面变,那只手不是尼克。根本不是手,而是血淋淋爪子。
睡觉时,将自己完全交由巴克峰处置。梦见卢克,梦见他眼珠后翻。梦见爸爸,梦见他肺部缓缓呼吸杂音。梦见肖恩,梦见手腕在停车场被折断那刻。梦见自己,瘸拐地跟在他身边,高声发出尖利可怕大笑。但梦中长着头长长银发。
婚礼在九月举行。
满怀焦虑地来到教堂,仿佛从充满灾难未来被送回此刻。这刻,行动仍然有分量,想法依然重要。不知道被派来做什,所以绞动双手,咬紧牙关,等待关键时刻到来。婚礼前五分钟,在女卫生间吐。
当埃米莉说“愿意”时,变得浑身无力。又像个幽灵般,回到杨百翰大学。从卧室窗户向落基山脉望去,惊讶地发现它们看上去是那不真实,如画般。
婚礼后个星期,狠心地与尼克分手。说来惭愧。从未与他谈过之前生活,从未向他描绘过那个入侵并毁灭们共同生活世界。本可以解释。本可以说:“那地方紧抓着不放,可能永远也无法断绝与它联系。”这本将触及问题核心。然而,却沉湎于过去。现在再对尼克吐露心事,与他携手走向未来已经太迟。于是只能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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