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牵强。”山岸也承认。
“但是,目前的阶段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说法。一方面已经抓到了松崎,搜查总部想要赶快结束这个案子。虽然我和其他几个人持反对意见,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青江遇害可以成为你反驳的理由吧?”
水穗话中带着讽刺。
“总而言之,办案不可以先入为主。”
“被凶手摆了一道吗?”
山岸挑起单侧眉毛,嘟出了下唇。
“的确是被凶手摆了一道,我不知道除此以外还能怎么说。”
“你认为是真凶干的吗?”
水穗暗指除了松崎以外的凶手,山岸当然也知道她的意思。
青江的尸体倒在离散步道入口四百公尺的地方。他好像在欢呼般高举双手趴在地上。
水穗和悟净发现了尸体。他们离开豪宅后,来到散步道追青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惨剧的痕迹。
水穗向来对自己的意志力很有自信,但亲眼看到青江的尸体时,她还是感到极度不舒服,好像胃里的东西都挤到喉咙口。青江的后脑勺破了一个大洞,流出大量深红色的鲜血,鲜血黏在他鬈曲的头发上,伤口附近的头皮好像旧抹布般破碎。
必须有人回家报警。水穗主动要求由她回家跑一趟,因为她无法独自留在现场。
水穗回到十字屋时,客厅里只有铃枝。水穗一口气告诉了她散步道上发生的情况,铃枝惊讶地冲上楼梯。在她向静香和其他人报告这件事时,水穗打电话报了警。
山岸打开记事本,用原子笔咚咚地敲着。
“那我就开始发问了。”
山岸要求水穗详细说明发现尸体的经过,也就无可避免地提到了悟净的事,但水穗没有提及和他讨论命
“虽然无法很有自信地说这句话。”
他弯着虎背,向水穗的方向探出身体,“大部份人认为竹宫家的命案和这次的命案无关,我也希望可以这么想。不瞒你说,之前的案子已经几乎可以结案了。”
“当作是三田小姐写了那封信吗?”
“你知道得真清楚。没错,这么一来,就有人认为三田小姐可能是z.sha。推测当初是她提出了设计松崎的圈套,宗彦先生因为这个计划遭到杀害,她吓得六神无主,所以就z.sha了。”
“听起来很牵强。”水穗说。
十分钟后,山岸率领其他刑警赶到了。
水穗和悟净坐上警车去了分局,在弥漫着烟味和热气的房间角落,分别向刑警说明了案发当时的情况。坐在水穗对面的是之前就认识的山岸。
“该怎么说呢──”
山岸用原子笔的笔尾抓着耳朵后方,“这种心境真难形容,既不能说是懊恼,也不能说是窝囊。”
“你是说被凶手摆了一道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