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和神秘的信仰。这种信仰似乎注定使他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斗室里。
在流放的第一年,一次他被涨水的大河般的轰鸣声惊醒。原来是牧场的所有动物离开它的栖息地,在满月下的万簌倶寂中穿越着田野。它们静静地打翻阻挡它们的一切,朝着草场、甘蔗田、激流险滩和沼泽地跑去。大牲口和驮马群在前头,猪、羊、鸡、鸭在后头,以不祥的队形消失在黑夜里。甚至包括鸽子在内善飞的鸟类也步行而去。只有大猎犬在主人的卧室门前的哨位上守到天亮。这是侯爵同这只大猎犬和他家中后来养的许多猎犬保持的近乎是人与人之间的友谊遥开始。
被牧场荒凉可怕的景象所压倒,年轻的伊格纳西奥放弃了他的爱情,屈服于他父亲的安排。他父亲牺牲了他的爱情还不够,还把遗嘱中要求他同一位西班牙贵族的女继承人结婚的条款强加人他。他就这样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和美貌出众、有着多方面的非凡才能的女人堂娜奥拉亚·德·门多萨成了亲。结婚后,他让她保持着她的童贞,连生个儿子的恩惠也不给她。后来,他仍然像他出世后一直生活的那样,过着不幸福的单身生活。
堂娜奥拉利亚·德·门多萨把他推向了社会。双双去望大弥撒,与其说是去做礼拜,不如说为了炫耀于人。她穿着大幅的裙子,披着华丽的斗篷,包着卡斯蒂利亚的白求恩女人用的那种浆过的花边头巾,身后跟着穿绸缎衣、戴满金首饰的女奴。她没有穿那种睚家里穿的、只有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才会在教堂里穿的拖鞋,而是套着装饰着珍珠的熟山羊皮高统靴子。和那些头戴不合时代潮流的假发、衣服上钉着祖母绿纽扣的达官贵人不同,侯爵只贴身穿着一身棉布衣,戴着一顶软帽。但是他却常常是被迫参加公众活动,因为他永远也克服不了对社交活动的恐惧心理。
堂娜奥拉利亚·德·门多萨在塞哥维亚曾是斯卡拉蒂·多美尼科的学生,荣幸地获得在学校和修道院教音乐和唱歌的许可证。她来到这儿时,带来一架击弦古钢琴的零部件,她自己把它装好了;还带来了不同的弦乐器,她自己弹,也教别人弹,弹得非常熟练。她组建了一个初学者乐团,乐团以意大利、法国的新空气把家庭的下午变得神圣了。关于这个乐队,人们甚至说它是从圣灵抒情诗里获得灵感的。
侯爵似乎缺乏音乐才能。照法国人的说法是,他有一双艺术家的手和炮兵的耳朵。不过,自打拆开乐器的包装那天起,他就开始注意意大利古诗琴:它那奇怪的双琴头、它的指板的大小、它的弦的数量和它那清晰的声音。堂娜奥拉利亚·德·门多萨非要他弹得跟她一样熟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