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满脸困惑,“希望我没有说错话。他没说不能告诉你。”
但他没有亲口告诉我。恰恰相反。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他说他刚从克里特岛回来。
我想先不纠结安德鲁的问题,重新把话题拉回到查尔斯身上。“他绝不会想要失去你。”我说。我并不是真的在和她说话。我在自言自语,试图理出个头绪。这是实话。我一点儿都不难想象查尔斯像她描述的那样发脾气——但不是冲她。杰迈玛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三任秘
。他说我给他同时预定了两顿午餐,让某位代理人坐在餐馆里白白等他,但这根本不是事实。我从未在他的日程安排上犯过什么错。可是,当我试图辩解时,他非常生气。我以前从未见过他那样。他完全是火冒三丈。后来,周五早上,我倒了一杯咖啡,送到他的办公室。当我递给他的时候,他把咖啡打翻了,咖啡溅得满桌子都是。那真是一团糟,我赶忙退出去,拿了一块厨用毛巾帮他清理干净。而就在那时,他说,他觉得我和他这样下去不行,我应该开始重新找工作。”
“他当场把你解雇了?”
“不完全是。我很沮丧。我是说,咖啡的事真的不是我的错。我就像往常一样把它放在他的书桌上,但他突然伸手来取,把它从我手里打翻了。况且也不是说我犯了一大堆错。我跟着他工作一年了,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聊了很久,我想,是我主动说,我最好还是马上离开,他说他会付我一个月的薪水,就是这样。他还说,会给我写一封很好的推荐信,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没有被解雇,我只是决定辞职。”这与查尔斯的说法大致一样。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想他真是太好心了,”她接着说,“当天下班之后,我就离开了,事情就是这样。”
“那天是星期几?”我询问道。
“星期五的早晨。你在从都柏林回来的路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安德鲁和你联系了吗?”她突然问道。
“你说什么?”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这是今天之内安德鲁的名字第二次被人提起。梅丽莎聊天的时候冷不防地把他扯进来,而现在杰迈玛做了同样的举动。她当然认识他。她见过他几次,帮他留过言。可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他?
“他前一天来过公司,”杰迈玛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他想见你。在他和查尔斯见面之后。”
“抱歉,杰迈玛。”我试着放慢节奏,“你一定是弄错了。那个星期安德鲁不在英国。他在克里特岛。”
“他晒得的确很黑,但我没有弄错。那一周我很不顺,几乎记得发生过的所有事。他是星期四下午三点左右来的。”
“他来见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