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一会儿。“他为什么给你们写信?他没有给我写信。我完全无法理解。我们一起长大。直到他被送进寄宿学校前,我们一直都形影不离。甚至之后,当我看到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我真的让她难过了。
“你想让我离开吗?”我询问道。
她点点头。她拿出一块手帕,但是她没有用它擦眼泪,而是手握成拳头,把它紧紧攥在手心里。
“我很抱歉。”我说。
她没送我到门口。我自行离开了,当我从窗户外面向里望去时,她还坐在我离开时她坐的位置。她没有哭,只是盯着墙,感觉深受冒犯、怒不可遏。
看过这封信。”
“信是谁寄的?”
“是匿名信。我几乎都读不下去。里面的内容太可怕了,满篇脏话和下流话。应该是他在德文郡遇到的某个作家写的,他之前还在帮助那个人。”
“你还有那些信吗?”
“警局里没准还有。我们最后不得不去报警。我把那些信给D.S.洛克警官看过,他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但是艾伦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我们无法追踪到寄信的人。艾伦热爱生活,即使身患重病,他也会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
[1]此处指的是柯南·道尔的短篇小说《格兰其庄园》。
[2]姑息治疗,通过缓解癌症患者的疼痛和症状,以及为他们提供精神和心理支持,来帮助他们改善生活质量。
“他写了一封信。”我觉得,我必须要告诉她,“在他z.sha的前一天,他给我们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们他的打算。”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难以置信中透着怨恨。“他写信给你们?”
“是的。”
“写给你?”
“不是。那封信是寄给查尔斯·克洛弗的——他的出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