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周末的时候看了,非常喜欢。在我看来,完美无缺。当我读到最后一页,我想我和你一样愤怒。我第一反应是,一定是办公室里的哪个姑娘打错了稿子。她打印了两份稿件,一份给你,一份给我。”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杰迈玛在哪儿?”我问道。
“她离开了。你在路上的时候,她来交了辞呈。”突然,他一脸疲倦,“她选的真不是时候。先是艾伦的事,还要操心劳拉。”
劳拉是他怀孕的女儿。“她怎么样?”我问。
“她没事。但是医生说她可能随时都会分娩。通常,第一胎都会比预产期早。”他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没有缺的那几页,苏珊,不管怎样,这里是没有。我们之前检查过复印室。我们把艾伦给的稿件原封不动地打印出来。我本来要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
凭空变出了一条丝巾,把重重疑点解释清楚。所以,这就是我想说的重点:我是阿提库斯·庞德的粉丝,可这不意味着我也必须是艾伦·康威的粉丝。
从查尔斯的办公室里出来,我接到几个电话。不知为何,我们还没报警,警方也未知晓这封信的存在,就已经有艾伦z.sha的风言风语传出,还有记者在跟进这条新闻。出版界的朋友打来电话慰问。卡令街古籍书店计划在橱窗展示他的书,向我询问有没有签名本。那天早上,我不停地想到艾伦——但是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那部缺少案情揭秘的侦探小说,而说起这个,我就想到,我们的夏季出版计划存在一个致命漏洞。
吃过午饭,我回到办公室,去见查尔斯。
“我和警察通过话了,”查尔斯告诉我,那封信仍然摆在他面前,旁边是信封,“他们要派人来取。他们说我不应该碰它。”
“奇怪,你不打开又怎么能知道?”
“就是。”
“他们有告诉你他是怎么做到的吗?”我问道。我口中说的“做到”其实就是“z.sha”。
查尔斯点了点头。“他的住宅连着一个塔楼。我上次去他家——大概是三月或四月的时候——我其实还和艾伦说起过这件事。我提醒他那座塔楼有多危险,只有一堵矮墙,没有栏杆或其他防护。有趣的是,当我听到他出了意外,我立刻就猜想,他一定是从那座该死的塔楼失足坠落的;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自己跳下去的。”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通常,查尔斯和我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这一次我们却故意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太可怕了。我们俩都不想面对。
“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我打破沉默。这个问题压在我心里,一直都没有问出口,但在通常情况下,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