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看见了。”布伦特狡猾地瞥了一眼侦探和他的助理。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卷好的香烟夹在嘴唇间,用火点燃,“我刚和你说过,我去了摆渡人。我在路上遇到了奥斯本夫人,牧师的妻子。天知道她在半夜跑到外面做什么——不过和别人也无关。总之,她问我有没有看见她的丈夫。她有些心神不定,也许甚至是害怕。你真应该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嗯,我告诉她,我在派伊府邸看到的那个人有可能是牧师,事实上,他可能在府邸……”
庞德皱起眉头。“你在府邸看到的那个男人,戴帽子的男人,你刚才说他是在葬礼上。”
“我知道我说过,先生。但他们俩都在,他和牧师。你看,我喝酒的时候,看见牧师骑着自行车路过。没多久之后。”
“多久?”
“三十分钟。也许一个小时。我听见自行车经过的声音。那辆自行车骑起来吱呀作响,声音刺耳,它从村头经过,你在村尾都能听见。我在酒吧的时候,确定它有路过。除了从府邸那边,他还能从哪儿过来呢?肯定不是从巴斯骑回来的吧。”布伦特从香烟上方打量着庞德,目光里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一顶帽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他来过这里,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然后就离开了。”
“他来到这栋房子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留下来观察。我去了摆渡人吃了一块馅饼,喝了点小酒。我的口袋里有一点钱,是怀特海德先生给的,我急着赶路。”
“怀特海德先生。他开了一家古董店——”
“他怎么了?”布伦特眯起眼睛,目光里透着怀疑。
“你帮了不少忙,”庞德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与布莱基斯顿太太住的木屋有关。你提到过,你偶尔会在那里给她干活,不知道你有没有钥匙?”
“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个?”
“因为我想进去。”
“我不确定是否可以。”
“他付了你一些钱。”
“我没这么说过!”布伦特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于随意了,竭力寻找出路,“他付给我五英镑的钞票,是他欠我的。就是这样。所以我去喝了点小酒。”
庞德没有深究。像布伦特这样的男人,轻易就能被触怒;一旦冒犯了他,他就不会再多说一句话。“所以你是在八点十五离开了派伊府邸,”庞德说,“可能就是在马格纳斯爵士被害前的几分钟。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向我们解释一下,我们在大门旁边的花圃里发现的那枚手印?”
“那个警察小伙子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他了。那不是我的手印。我为什么要把手插进泥土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庞德换了一种问法:“你有看到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