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星笑,道:“还以为叔叔又要劝,将这画像取下来。”
胡达罕顺着他目光,也瞥眼帐中陆追画像,陪着起笑道:“王上既然喜欢,那就直挂着吧。”否则光说这连月来次又次失利,火憋在心里出不来,怕是又有人会吃亏——有这画像在,至少能让他神情和缓些许。
萧澜名字在夕兰国军队里,已
那士兵答应声,转身回帐篷。萧澜独自登上沙丘,对陆无名道:“今晚怕是要起风,前辈也早些休息吧。”
“方才在说什?”陆无名问。
“哦,没什。”萧澜道,“他染风寒,让他不必守夜,早早打发回去歇着。”
陆无名随口道:“他便是临出发前,佘莽说要你多加关照那个年轻人?”
“是,他叫齐岭,原是晋地有钱人家公子,却不愿子承父业,反而自幼就立志要参军戍边。”萧澜道,“极有主见,佘先锋挺喜欢他。”
而又愧疚地叮嘱,说是先前没注意,被骆驼尿淋淋,前辈只留个念想就好,千万别……别睹物思人,拿来贴在脸上。
阿六也垂手站在陆追身后,跟着干笑。
独臂老妪收起羊皮纸,也没再多言,颤颤巍巍回卧房蒙头大睡,睡三天三夜后醒来,就又恢复往常聒噪,吵着要吃肉喝酒,见到陆追也照旧脸嫌弃,只问萧澜何时才会回来。
陆追坐在石桌旁,吃着点心道:“说不准,估摸还得有两个月。”
独臂老妪用残缺不全牙嗑着瓜子,嘴里嘀咕抱怨,烦得很。
陆无名点点头,又叮嘱句:“过几日行动时,要多加小心。”否则那傻儿子又要生气,想就头很疼。
夜色很快便席卷整片沙漠,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此时此刻,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而在夕兰国主帅营中,却依旧有烛火在跳动。
胡达罕坐在地毡上,正对耶律星道:“已经在赶来路上,约莫再过五日,就能带来见王上。”
耶律星点头,道:“辛苦叔叔。”
“王上,”见他心情似是不错,胡达罕又趁机道,“先前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不必放在心上。”
陆追单手撑着脑袋,该吃吃该喝喝,气定神闲。
大漠深处,萧澜正将水囊递给名士兵,道:“怎没去吃饭?”
“萧少侠。”那士兵赶忙站起来,“有些头晕,没胃口。”他嗓音沙哑面色发红,看着像是染风寒。萧澜递过来瓶药,道:“今晚好好睡觉吧。”
“多谢萧少侠。”对方接到手中,又赶忙解释,“只是小毛病罢,不会误事。”
“病就好好歇着,不必强撑着做事。”萧澜拍拍他肩膀,“快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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