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似乎丢样很重要东西。
又或者说,忘个很重要人。
远处天边摇摇晃晃,突然就出现无数昏黄亮光,点点,
陆追仰头靠在石柱上,这样逍遥日子,应当过辈子都不会腻。
可他知道,这不是属于自己将来。
心与命既已系在个人身上,那总得得个结果,方才能求个安心。
陆追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没入温泉里。
身上轻薄纱衣浮在水面,像是只蝴蝶。
抛在脑后,才是最畅快时候。
后半夜时,赵越叫来小弟,将他送回住处。
醒酒汤是温热,又酸又辣勾着芡,里头还有肉丝鸡蛋与木耳。陆追哭笑不得,这八成又是厨房李婶亲自掌勺——总是念叨自己太瘦,要碗阳春面里头能浇满牛肉,平日里更是恨不得在清汤里也加上泡饭,吃不完还要生气。
不过滋味倒是不错。陆追将灯火拨亮,当成宵夜来吃。他其实也没喝太醉,回来路上被风吹,更是清醒不少,碗酸辣汤下肚,陆追满足地叹口气,困意全无,索性去后山温泉。
负责看守小弟询问再三,确定二当家确没有喝醉,方才侧身放行,临离开时不放心,还要再对句过年期间,三当家新换接头暗语:“天增岁月人增寿。”
冥月墓中,红莲大殿。
萧澜出镜花阵,自己寻处高地,靠坐在树上独自赏月吹风,酒囊中尚余半壶烈酒,可以暖身,也可以解忧。
先前应当是没有来过这里,可不知为何,却有些莫名熟悉。无论是天边残月,或是耳畔微风,似乎都在梦里出现过,而且除自己,似乎还应该有个人。
那会是谁呢,萧澜想。
记不清容貌,也记不清声音,只知道同他在起时,自己整个人都是轻松,不会有半分压力,不会猜疑算计,更不会有此时此刻,无端就,bao躁起来心情。
陆追:“……”
陆追道:“春满乾坤福满门。”
小弟笑嘻嘻送来浴具,毕竟二当家是个细致斯文人,回回泡温泉时连外头也能闻到药香。
陆追靠在池璧上,乳白温热水漫过胸膛,温度刚好。束在身后头发不知何时已散开,湿水后贴在身上,是乌黑而又泛着光泽。
朝暮崖人将他养得很好。赵越,王俭,厨房大婶,账房老钱,还有许许多多小弟,每个人都对他很好。没有人追问他身伤来历,第回见面,便炖汤炖汤,请大夫请大夫,连院子都挑最好最向阳,还要栽上片火风铃,开花时又红又香。待到将伤病养好,就起喝酒起吃肉,每天都自在快活,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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