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医生瞥宁眼,屁股往旁边蹭,继续“嗒、嗒、嗒、嗒”地念着。
他念得很准,秒声,几乎毫无错漏。
位护工进来送饭,炎问道:“他直这念着?”
护工放下饭盒,“嗯,没停过。”
劳医生旁若无人地拿起饭盒,边“嗒、嗒”地念着边打开盒盖,他晚餐是份糙米饭,
“不完全。主城负责支援药物,关键在于34区位老医生,他摸透应对方法,即使病菌变异也能迅速对症下药。”秦知律停顿,敲两下键盘,“那位医生就在你们面前这间病房里,他是第个因精神异常入院人。”
门另边很安静。
在这条神经兮兮走廊上,太安静病房容易被人遗忘。如果不是秦知律提醒,安隅也差点要错过。
安隅透过玻璃窗向里望眼,这是唯老老实实穿着病号服病人,头发花白,后背有些佝偻,他坐在床上对着窗外发呆。
安隅问,“他病情是什?”
个人。
安果断转身,边走边用力拽拽兜帽,又捋捋胳膊。
安隅从头看到尾,平静地打量着那些精神错乱病人——有数米粒,脸贴在破溃皮肤上观察,趴在地上痛苦地回忆着过去写日记,还有位“诗人”高声朗诵“当快乐消失”,只有这句,反复循环。
走到最后间门外,秦知律问道:“怎想?”
“超畸体行为逻辑很简单。”安隅垂眸看着地面,“杂货铺老板绳子比喻很贴切,快乐时光会被它掠夺,痛苦遭遇会被重置。那个东西平等地恨着34区所有人。”
秦知律浏览着资料,“他是自己来医院,说感觉精神错乱,希望余生都住在这里休养。”
炎冷笑道:“听起来是装。”
“嗯,医院也存疑,但因为这位医生在34区德高望重,还是听从他意思。”
老头听到推门声音也没回头,行人走近,才听到他在低声地念着:“嗒、嗒、嗒、嗒……”
安隅看宁眼,宁蹲到老头面前仰头微笑道:“是劳医生吗?”
“也不是所有人。”流明忽然回头看着他,“走廊上那些排队看皮肤病,也有几个身上带伤,但已经结痂。虽然所有人都失去时间信息,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承受额外折磨。”
秦知律“嗯”声,“根据信息检索,出现严重精神错乱人,都是三个月前瘟疫重症患者。”
安隅确认道:“瘟疫?”
“34区季节性瘟疫,平均六到九个月就会来波,上波是三个月前。近年医疗资源改善,病死人已经很少。”
安隅“唔”声,“主城支援医疗团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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