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松口气,连声答应着去房中取来药方,柳弦澈接到手中,小厮也好奇地将头伸过来看,看,更震惊,这……他艰难地咽口唾沫,犹豫不定地说,怎好好好像是们家二公子字啊。
柳弦安字是非常好认,山庄弟子都识得,毕竟二公子只有长得好看和字写得好两个大优点,所以年年腊月都被庄主赶到书房写春联。他笔锋瘦而飘逸,鸾翔凤翥有筋骨,华贵风流,旁人绝难模仿。
柳弦澈心中,此刻也是万马齐鸣,他在这片欢天喜地闹哄里,勉强提笔将方子小改几处,又问:“先前看过病人呢?都将他们叫来,带上药方,不要耽搁时间。”
“好好好。”妇人干活麻利,立刻就去村子里传话,叫喊说柳神医要复诊。趁着这段时间,小厮不可置信地问
小村庄里炊烟袅袅,家家户户正在忙着做午饭。村口有妇人正在抱着孩子哄,抬头见到柳弦澈行人,顿时惊喜万分:“呀,神医,你怎来这,们掌柜收拾车年货,正准备拉去刘家村呐。”边说,边又赶忙将孩子襁褓拉开给神医看,小婴儿胳膊上还打着夹板,小厮眼就认出来,这是白鹤山庄惯用包扎手法,时也愣:“咦?”
难不成还是自家人吗?
妇人仍在不停说着孩子症状,柳弦澈上前检查过后,问道:“他吃药呢?”
“正在炉子上煎着呢。”妇人道,“神医这路辛苦,肯定还没吃东西,婆婆煮糯米腊肉饭,还蒸许多玫瑰糕点,都是神医爱吃,快来家中休息休息。”
说罢,不由分说就将人往家中带。小厮悄声问:“公子,看这包扎手法,不会是……阿畅吧?”
站在他立场,这种猜测也合理,因为在绝大多数白鹤山庄弟子眼中,刘恒畅当初是因为贪污私吞,而被驱逐离开,人品肯定不怎样,这个人,在外头混不下去,就假扮成大公子招摇撞骗,也很正常。
但柳弦澈却是知道事情真相,他知道阿畅此时仍在白福教中潜伏,当然不可能跑出来冒充自己。便不动声色,暂时没有多问,只跟随妇人进处屋宅。
院里大些孩子正在熬药,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药味很淡,闻起来清苦芬芳。柳弦澈仔细看过药渣,眉头始终拧着,这治伤方子是自己亲手拟定,曾被编成医书免费发放,人人都能看得,不稀奇,可稀奇是针对婴幼儿药量增减,竟也同自己习惯相差无几,书上可没有写这个。
“神医,怎,这药有问题?”妇人见他沉着脸,也慌,小心地探问。
“药没问题。”柳弦澈站起来道,“再添味药即可,把先前方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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