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古人诚不欺。”柳弦安在他臂弯下寻个舒服姿势,“情之字,果然麻烦得很。”
梁戍捏住他脸:“怎,嫌麻烦?”
柳弦安没有否认,因为就是很麻烦,反正以前自己睡觉时候,是肯定不必被如此揉扁搓圆,现在不仅要被捏来捏去,还要哄着对方,不准打烊,他越算越觉得好麻烦,但越麻烦却也越喜欢,完全不想再提什白福教黑福教,只与心上人搂作团,听着对方沉稳心跳与窗外风声。
在此之前,梁戍还真是想再说说正事,但现在见他副懒洋洋模样,动都不愿动下,就又软心,挥手扫灭灯火,转身将人整个抱进怀中,有下没下地哄着。床帐内,檀木混合清苦药香,成为剂安神良药。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却又不约而同地想到同处。很多很多年后,等国家迎来盛大太平,等王朝成长起新将军,等将肩头重担全部交出去,到那时……梁戍想得入神,低头亲他柔软墨发,柳弦安恰好也在此时抬起头,对小情人目光撞月光,明亮而温柔。
嘴上说着不会失礼,手头正在做事却将礼数抛到九霄云外。这也就是柳二公子脾气好,不计较,否则现在骁王殿下可能已经被当成流氓打出去。他被蹭得有些痒,就稍微往后缩下,小腹凹陷,引得梁戍又凑近去亲,这地方就不能也“也可以”,柳弦安被亲得差点又想起那场梦,于是双手推开他,将衣襟掩,赶客道:“打烊。”
梁戍笑,将下巴抵在他柔软腰腹处:“不准打烊,继续开着。”
“不开。”柳弦安心想,是个懒蛋。
不过开与不开,都不耽误骁王殿下吃霸王餐。他往上错错,将人搂在怀里,大手依旧捏着那把细腰:“今晚也宿在这里,好不好?”
柳弦安往门外瞄眼,觉得自己若想稳妥睡觉,那还是换阿宁进来比较好。
于是说好睡觉,就又睡不成,柳弦安提议,那不如们还是说下白福教吧,反正醒着也是醒着。
梁戍掌心正贴着片温
梁戍却道:“还有关乎白福教事要同你商议。”
柳弦安看眼两人都不怎整齐衣衫,以及极为狎昵姿态,觉得这句话可信度并不太高。但骁王殿下此时正爱欲滚滚,不仅老房子着火,还被浇层油,正处在怎看心上人怎喜欢,怎顺眼,怎恨不能捧在手心阶段,别说去隔壁睡,就算在洗漱时分开那小阵,都觉得委屈得很。
躺在床上柳二公子:“……唉,没有办法。”
蹲在门外阿宁:“唉,也没有办法。”
梁戍问:“你在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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