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亵裤,往潭子里走去,小心翼翼试试深浅,才道:“水不深,只到胸口,你小心些下来,不妨事,只不要往前再走,这水是越往前走越深。”
张致也脱外衣亵裤,赤条条进水,张泰把脸涨红,眼睛看也不敢看张致,只转过身去。张致又道:“大哥,你别走远,不会游水,心中有些怕。”张泰便不敢走远,也不敢背过身去,只把眼不时瞄下张致,真怕他不会游水出事。张致散头发梳洗,半天见张泰仍呆愣愣浸在水潭里,走过去道:“大哥,为何不把头发散洗洗,也清爽。”说着便靠过去,将张泰头发解,十指插入发中,替他搓揉起来。
张泰动也不敢动,张致眼见着他连后背都通红起来,不觉好笑,又故意绕到张泰面前,从水里站起,露出白花花片胸膛,两点红在张泰眼前晃啊晃。张泰如何受得这撩拨,连气都变粗。张致道:“大哥可真是体热,似个火炉般,连这凉水都温温地热起来。”说罢两手绕到张泰背后,去搓揉他头皮,就犹如将张泰抱在怀里也似,张泰张脸快要贴上他胸口。张泰哪里还能镇定,慌也似站起来,说道:“好,岸上等你。”便逃也似上岸。张致只觉好玩,自从出安城,路奔走逃窜,倒许久没似今日这般心情愉悦。
张致又洗会,等他上岸,发现张泰正在岸边搓洗换下衣物,连同张致亵衣亵裤,洗得甚是认真。他见张致上来,道:“这里日头大,你往荫凉处去,等等便好。”自己倒不惧这大日头,只埋头洗。
张致见张泰好个大块头,魁梧健壮,却缩在岸边洗他亵衣,刚刚好兴致不由没,只觉自己好不没心没肺。张泰为他沦落到如此境地,为他埋下内心情意,只要当兄弟,他如何没事又去撩拨他。不与人做夫妻是他,此时又要戏弄人也是他,他可真是没心没肺,没皮没脸。
张致自己觉得愧疚,不由开口软软叫声大哥。张泰应,抬头看他,道:“在大太阳底下待着做什,快往荫凉处去,会便好。”张致不肯,拿起外衣,双手撑着遮在张泰头顶上。张泰笑道:“这是作甚?还怕这日头不成,你身子不好,不要热坏。”
张致鼻酸酸,不去应他,心中只想对张泰好些,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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