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慜茫然地看着墨鲤,又看孟戚,迟疑道:“那位先生是做什?”
“画春。宫图册,就是们在风行阁看到那几本。”孟戚快速地说完,同时提醒道,“锦水先生不喜欢别人提这事,等会你就装作不知道好。”
陆慜:“……”
疑吾生之多艰。
糟糕,大夫该不会看到?
孟戚镇定地转过头,只听墨鲤指着那个之前被兵部侍郎马车撞摔在地上书生道:“那位似乎是锦水先生?”
孟戚愣,随即发现不对。
锦水先生好像不是出来游春,从马车里还跌落出口箱子,加上隐约可见包袱等物,仿佛出京远游或者搬迁。
“他马车坏。”
街拉撒是常事,这时候就得付出笔钱,让人清扫干净。
在太京城内,马车能走地方有限,拾取马粪卖钱人整日在集市上游走。今日游春会,他们也股脑地出城,推车背筐在附近溜达,看到有牛马出岔子,立刻说着吉利话上去讨要赏钱。
“给他们,快些走!”兵部侍郎顿足道。
路挤成这样,走是走不,只能慢慢挪。
那辆原本招风惹眼车,被人避之不及,因为不止地面,车辕跟车轮上也沾到马粪。
孟戚发现那辆车车轮被撞歪。
墨鲤想想,对陆慜说:“们可能要多出个人同行。”
陆慜十分意外,能让孟戚与墨鲤是旧相识,还能得这二人主动邀乘,必定不是简单人物啊!这看起来平平无奇书生究竟是什人呢?
“敢问那位先生高姓大名?”
“……这个,不清楚。”墨鲤只知道对方署在画上名。
当着面,大家不敢说什,背后却在窃窃私语。
兵部侍郎家马到底吃什啊,拉就拉吧,怎会下这多?难道做官人家这阔气?不对啊,别家高门大户也没出这个丑。
三月三是太京百姓盛会,管年喂马人都有经验,现在还没到正午,即使是车马行里租借来马匹,也不至于这般。
孟戚决定装作什都不知道。
“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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