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早就穿回外袍,他手指微动,摸着袖中无锋刀,心想大概是这柄刀让宫钧意识到自己身份。能从治病手法里看出刀意,算是很有悟性,竹刀客之名不虚。
“……本人?”
等等,刚才肖百户说什?
墨鲤稀里糊涂地把那句话连起来想遍,他是玄葫神医本人?
怎认?
“大夫来!”老和尚连忙站起来,哆哆嗦嗦地问,“如今怎是好?他们连锦衣卫都敢动手,吾等想要离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墨鲤想想,然后问:“帝陵宝藏入口在哪儿?”
“这……说不好!”老和尚愁眉苦脸地说,“之前是在后院那边动土,确实破封土层,可是挖没几天就遇到水银。老衲没下去,也不知道情况。”
“那就不要去后院,方丈把寺中僧人都带住正殿吧。”墨鲤认真地说,“休息话,打个地铺就好,等会儿也跟宫副指挥使说说,让锦衣卫都留在前院,避免出什岔子。不要单独行动,若得机会,立刻出寺。”
老和尚迭声地应,立刻带着小沙弥去找人。
范围内,不算多拿钱。现在他跟孟戚已经到太京,银票可以使,毕竟城里到处都是钱庄。
“宫副指挥使休息吧,去外面看看。”墨大夫从容地走。
他出门,肖百户就忍不住说:“刚才那位大夫是在显摆他武功高吗?”
墨鲤脚步顿。
“……是吧?什叫做‘需要更强内力才能逼出淤血’,还说‘少说要十年才能自己痊愈’?这意思就是说,他比那个戴钟馗面具人武功高,而那个戴面具人至少比宫同知多十年内力修为?这是治病,还是吹嘘啊?”
他怎可能是老师?
秦老先生都八十岁!他看起来很像八十岁吗?
墨鲤很懵,肖百户也有同样疑惑。
“可是……那位玄葫神医成名已久,难道不是把年纪,须发皆白吗?刚
除人,少不得要把铺盖枕头被子、粮食以及水缸搬到前院来。
六合寺里忙忙碌碌,几个锦衣卫紧张地守在山门前,刀都不敢收回去,唯恐那些蒙面人出现。
墨鲤把寺里转圈,回头去找宫钧,走到厢房前忽然听到肖百户说:
“您意思是,刚才那位大夫可能是玄葫神医……”
嗯?很有眼力!
宫钧气到翻眼睛。
——你们就不能再等会开口?这近,就以为大夫听不到吗?
墨鲤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他边走边想,自己说是实话,怎听起来是那个味道呢?难道是跟孟戚待久,被每时每刻都很自信孟国师带坏?
墨鲤去前院找老和尚,后者正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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