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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
燕岑定定神,他恢复些后,倒有几分世家公子模样,苦笑道:“说是匪寨,其实都是被世间折磨古怪人,说是点错事没做过,倒也不算,来石磨山之前抢过某个员外家私,打劫过告老还乡贪,,g,好在没有喊过什杀富济贫然后只济自己虚伪话。
“数年前无处容身,被他们打劫时候,身无分文,居然什都没抢还给半块馒头。后来不巧又碰见他们遇到强敌,这才帮把,再之后雍州大旱,便来石磨山。
“不想在这山中,竟是平生过得最自在日子,无他愿,寨中众兄弟予太多,只希望石磨山寨平安无事。不知二位来历,却能看出你们非是常人,大夫救命,若有能相助之事,必尽力。”
说着,又起身行礼。
墨鲤把人拦住,只劝燕岑回去休息,病好再说。
披风里畸形手臂,神情狼狈。
墨鲤看他实在可怜,忍不住说:“你担忧并不存在,虽然你有两颗心,脏腑也异于常人,但是……那另外,不是女子。”
燕岑震惊地抬头看他。
墨鲤伸手示意,燕岑没有反应,墨鲤便拨开披风,抬起那只畸形手臂,对燕岑说:“男子女子骨骼不同,臂骨虽不算明显,但脏腑可以证明。寻常大夫只能诊出你有两个心音,看不到你脏腑,故而时常误判。而你病症,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老师就曾经见过。”
燕岑颤抖起来,虽然腹痛未愈,但他还是坐得笔直。
等到人走远,墨鲤这才走到石屋窗边,对着外面说:“偷听。”
靠在窗边孟戚:“……”
不,大夫,真是赶巧。
作者有话要说:
肠痈,就是阑尾炎。
墨鲤继续问:“你看过名医?”
“幼时曾经延请过名医,还有方士。”燕岑声音嘶哑地说,“说乃恶鬼,在母……腹中就吞噬同胞兄弟,父亲将摔在地上,命大未死。家中有人得过母亲大恩,于心不忍,偷偷带托付给位有德高僧,结果年纪越长,这条手臂长得越怪,容貌肖母,便有人说不是兄弟,而是姐妹,恐不男不女,实乃妖孽。”
“去年发病时,你以为是……姐妹在作怪?”墨鲤复问。
燕岑失神地说:“梦见有看不见面目血团,挖穿肠肚而出,便以为这是天命。”
墨鲤哑然,想想还是安慰道:“你身体孱弱,原本寿数不长,不过练内功之后倒是好很多,你麻烦也就是生病时候,开方子比常人麻烦,若不在意那条手臂,根本没有关系。肠痈能治,心病难医,石磨山寨大当家估计还不知道你武功有多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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