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走到宁倦面前,弯下腰,查看他状况:“不是在做梦……果果,你是不是头疼?”
随之陆清则靠近,馥郁温暖梅香也扑过来
宁倦冷沉声音从牙缝间吐出来:“滚出去。”
他们之间事情,发这种脾气做什?
陆清则皱皱眉,叫声:“陛下。”
听到他声音,宁倦浑身微微颤,猩红着眼缓缓抬起头来,这时陆清则才发现,宁倦状态不太对。
那张英俊脸容极为苍白,额上青筋微露,浮着层密密冷汗,向来清明眼中片迷乱,望着他眼神极为怪异。
模糊夜色中,陆清则眼睫微微颤后,掏出袖里几册奏本:“劳烦带过去趟,陛下忘拿这几份奏本。”
安平差点脱口而出“那让奴婢送趟就好”,好险憋回去,低着头应声:“是,奴婢这就为您准备轿辇。”
轿辇准备得很快,陆清则披件挡风披风,坐上去,不过多久,便到熟悉乾清宫。
显然宁倦早就吩咐过里里外外,见到陆清则过来,没人阻拦,也没人敢流露出异色来,仿佛陆清则直好端端地活着,没有过三年前死讯。
顺利地得以进入,到宁倦寝房前,陆清则才发觉长顺守在门外,满脸焦急。
他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陆清则,却没有像平日那样热切,语调枯朽,毫无起伏:“又来吗。”
陆清则感觉到不对劲,不顾脚上疼痛,立刻朝着他走过去。
宁倦翻坐在床上,动不动地看着他接近,自言自语:“知道,再靠近几步,你又要消失。”
他扶着额角,露出几丝痛色:“……不过,这还是你第次主动靠近……每次想接近你,你都会消失。”
陆清则听他轻声呢喃,意识到宁倦仿佛魇在梦里,以为他是假。
见陆清则来,长顺大大地松口气,脸色喜:“陆大人,您总算来,快进去看看陛下吧!”
陆清则刚想问怎,就听到里面传出瓷器落地清脆之声,心头紧,将奏本塞给长顺,顾不得再问太多,便推开房门走进去。
外间还好些,走进里间,简直满屋狼藉,蜡烛被打翻,朦胧微光中,隐约可见价值连城花瓶碎地,成色难得天青色茶盏也没几个好,香炉倾倒,香灰洒地。
宁倦就伏在床上堆衣物之间,浑身都在轻微地发着抖,甚至没能意识到有人进屋。
陆清则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光景,怔怔,脚上不小心踢到个罐子,立刻惊动宁倦,只瓷枕被丢过来,好在他闪躲及时,瓷枕擦过他脸侧,“啪”地砸到墙上,力道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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