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时候,宁倦又去上朝。
这算是个他不开口、宁倦也不会说,心照不宣秘密。
怎今日就回乾清宫歇……是因为下午事吗?
放到往日,陆清则求之不得,希望宁倦能早日对他死心,但是现在……他不想见宁倦伤心。
几次差点想通时候,又因为某些东西,没敢去触碰。
他慢吞吞,把桌子零碎都收拾完,天色也不知不觉暗。
陆清则低头看看桌上,才发现那几本奏本宁倦没带走,里面内容,说重要也不算太重要,但搁置这几日,说轻也不轻,宁倦应当会回来取走。
他决心等宁倦回来,再好好和他谈谈,但又等良久,也没等到宁倦回来,只好拎着那几本奏本,扶着墙瘸拐地走出去。
长顺居然也不在外头,守着是长顺徒弟安平。
宁倦闭闭眼,忍住冲动,声音有些哑:“怀雪,是认真。”
陆清则无声叹口气:“不是不信你,只是……”
只是什,却半晌说不出来。
宁倦没有像从前那般发怒,也没有说什,只是抿紧唇线,好半晌,才点下头:“早些歇息。”
话罢,他起身离开暖阁。
就能做到。”
英俊青年眼神炙亮地盯着他,手心热度很烫。
陆清则有种被灼烧错觉。
理智告诉他,自古能有几个皇帝能做到不纳妃、不宠幸宫女?
但情感上他又能感受到,至少在这刻,宁倦说得很认真。
安平见陆清则出来,忙躬身礼:“见过陆大人。”
陆清则朝他略点下头:“陛下呢?”
安平想到师父吩咐话,麻溜地回复:“陛下在乾清宫歇下。”
在乾清宫歇下?今晚不来寄雪轩吗?
陆清则愣下,他这几日都能感觉到,宁倦半夜会爬上他床,给他暖暖手脚,所以他才睡得安稳。
陆清则头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伤到宁倦。
再热情小狗也有失落时候。
他有心说些什安慰宁倦,却都说不出口。
宁倦要东西,他现在还给不起。
人走,暖阁里暖意似乎也被带走,陆清则也无心看书,靠在大迎枕上,边神游天外,思索这段扭曲师生关系,边吃核桃仁,皇帝陛下亲手捏,还挺香。
也是因为宁倦说得太认真,所以他在沉默许久之后,还是缓慢地抽出自己手。
他每抽出寸,宁倦心里便冷下分。
陆清则自感做得没错。
在他还给不出答案时候,即使宁倦以后会后悔几率只有万分之,他也不想宁倦这时候就做出决定。
他比宁倦岁数大、阅历广,得对自己、对宁倦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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