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突突地跳跳,尽量让语气平和:“你既已不是小孩子,就要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你是皇帝,立后不是在扮家家。”
“怀雪,你还是没有明白心意。”宁倦有些失望地握着他脚踝,缓缓摩挲着,像是在抹药,还带着种某种难以言述情瑟意味,“自然清楚在做什。”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清则,眼底是片焦灼渴望:“怀雪,要娶你为后。”
清晰地听到从宁倦口中吐出这几个字,陆清则忍下午脾气还是发出来,冷下脸抽回自己脚,忍无可忍地脚踩在宁倦肩膀上,恨不得再跟着踢他几脚,胸膛微微起伏:“若是不愿呢?”
雪白赤足踩在肩上,衣角掠过
清凉药膏涂抹到红肿地方,凉丝丝,舒服许多。
宁倦知道这其中利害,仔细给陆清则上着药,淡淡嗯声。
时急不得,但他会让陆清则再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怀雪光明磊落,不需要藏头露尾。
三年前他就想过,他不会再把陆清则藏起来。
倦脱下他脚上长袜。
下午看起来还没什脚腕,这会儿已经红肿圈。
宁倦挖出勺雪白药膏,拧着眉,英俊面容上满是不悦:“朕只是会儿不见你,又添伤。”
陆清则在内心告诫自己要镇定,忽略他话,继续道:“第二件事,希望陛下瞒好回来消息,切勿散播出去。”
当年他决定假死离开,有宁倦原因,也有其余原因。
陆清则是天上明月,谁能将月亮藏起来呢?
“第三件事。”陆清则缓缓道,“陛下既然要迎娶新后,就不该把关在这里。”
宁倦微微愣后,倏地仰头看过来,俊美脸上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笑:“听说?”
分明是要所有人仰望帝王,此刻却半跪在陆清则面前。
陆清则坐在榻上,俯视着他,有种说不清错乱感。
彼时朝中无数*员忌惮他,在经历阉党、卫党之乱后,恐惧会再出现个“陆党”,加之他许多改革政见极为得罪人,掀起那大风浪,其实已经是骑虎难下,在那种情况下,宁倦保不保他都样。
保他,或者某些有心之人就有理由喊出“清君侧”口号作乱,不保他,他也会在无数攻讦之中,当真变成个权势滔天权臣,结起自己党羽自保。
假死是必然,只有“陆清则”这个威胁消失,朝廷里狂热气氛才能消失,宁倦也才有机会收拾些不老实人。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他回来消息传出去……真不知道会变成什团糟局面。
他那些政敌和对头,怕是会原地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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