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搭便车。”邓莫迟目不转睛地看着光屏,手上已经开始输入,迅速地计算当今风速风向下射线风,bao移动路径,从而调整飞行轨迹。
陆汀侧目望着他,点点头,还是没有回后舱窝着,而是在另台计算机上做些简单协助工作,两人效率颇高地把飞船送上正轨,钻出那个辐射尘空洞进入高空,剩下路程基本都是自动驾驶。邓莫迟直接在副驾驶座上坐,仰面望着舱顶上几颗指示灯发呆,是睡不醒却又不睡那种招牌样子。陆汀默默帮他换次敷料,之后就在驾驶座上秒秒地看着他神游天外。
天外是哪儿呢?他到底在想什呢?爱上个聪明人,陆汀就看到自己笨。
航程在静谧中度过大半,除去仪表引擎工作声响,以及两人轻重不呼吸,什都听不到。偌大黑夜把移动尽数吞没。距离撒克逊河只剩二十多公里时,陆汀开口:“其实查过些其他缓解发情办法,姐姐说目前有些抑制剂副作用还不明确,虽然抑制剂是最有效。”
邓莫迟暂停和指示灯长久相望,看向他。
ga在他设施简陋温度低下安全屋里确实不是上策。
陆汀似乎也被拽回点心神,终于乖乖站起,膝头酸酸地跟在他身后,小声地问:“那苜蓿草呢?喷香水。臭吗?”
“没注意。”邓莫迟锁住机械小狗,打开手电,光柱直延伸到飞船尾翼。
“喷它是因为想给你留下个好点印象,苜蓿味很舒服,说是让人身心愉悦,也没有烂大街,总比水味好。”
“谁会去在乎那种东西。”站在那架等候多时“Aldebaran-b”跟前,邓莫迟回头去看,陆汀竟和他样没戴防毒面罩,在灰沉沉夜气中,bao露出头发、五官和肌肤,那张脸仍然是绯红,“怎看都是真实东西更值得关注吧。”邓莫迟又道。
“就是那些偏方似东西,据说可以喝冰水洗冷水澡
陆汀闻言,躲闪地看他两眼,把手掌对准飞船入口安全锁。电子屏幕感知他指纹,或许也能感知他脉搏。他心脏确实跳动得太离谱,他魂不守舍地冲着面孔扫描镜头眨眼睛,不断在想,刚才那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这个人看来,自己寡淡信息素优于那种昂贵、根据大众喜好人工制成味道?
更值得关注,原来是真实。
陆汀攀住扶栏高抬起腿,步跨上飞船,邓莫迟跟在他身后。密封门严丝合缝地关上,船舱里很温暖,充满股安详稳定气息。
“你去休息吧。”陆汀打开操作权限后,邓莫迟这样对他说。
“谢谢啊。”陆汀挨着他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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