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马尔记得很清楚，就在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呼唤
，但是那时候他呼唤对象是——莱恩！
他突然转身，狠狠地朝原来冲去。
他怕再停留
分钟，自己就会崩溃。
他很怕死，可是他更怕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崩溃，将所有东西输到连尊严都不剩！
※※※
耶西看着僵住斯马尔，放下手臂，浅笑道：“既然和莱恩道
别，那
现在应该说……很高兴认识你，斯马尔。”
……
他是斯马尔吗？
他们之间只是认识吗？
所以他意思是说……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莱恩吗？
斯马尔抬起头。
“上次你走得太匆忙。”耶西声音好像从云絮里传出来，飘渺又悠远，“真以为你是被强盗抓去，所以急得要发疯。其实当知道你是精灵界三王子第反应是庆幸。庆幸你是自己走，而不是因为遇到某些事情不能回来。庆幸是你想逃离，而不是没有保护好你……”
斯马尔头又慢慢地低下去。
今天阳光太炽烈，炽烈到他无法直视。
“直很遗憾，没有和莱恩好好地道别。”耶西站在那里，缓缓张开双臂，“所以，让们好好地道别吧。”
憋路话突然哑。在这样平静如镜注视下，斯马尔发现自己竟然来得很可笑。
他不是心意想要回精灵界吗？
他不是恨不得插翅从耶西身份逃离吗？
现在心愿达成，他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吗？
就算，就算昨天晚上他……但是这种事并不是第次发生。
药园静很久。
古尔长老缩着双手走进来，“你真这样决定？”
斯马尔努力地呼吸着。
这应该是件好事啊。这说明他可以抛弃这段往事，重新来过。说明他终于从个名为‘耶西’枷锁中走出来。说明他可以和过去刀两断，然后安安心心地追求安东尼奥……
明明是那好事情，可是为什……
他心却痛到无法呼吸呢？
“斯马尔……”耶西轻轻地呼唤。
斯马尔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
地上突然落下很多水滴。
下雨吗？
他茫然地想。
可是药园是有顶棚，雨水怎会落在这里呢？
而且，他第次离开时候，明明是很潇洒。明明是……暗暗发誓不回头。
斯马尔身体微微颤抖，拳头攥得死紧。
耶西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拳头上，微笑道：“是来和告别吗？”
斯马尔喉咙像被十七八团棉花堵住，喉结上下抖动好几次，仍发不出个“嗯”字。
耶西拍拍身上尘土，站起来，“其实，也直想和你好好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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