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和沈决从来都很难,他们之间有太多身不由己,有太多流言阻碍,有太多太多没完没纷争,所以当沈决跨越千三百公里狂风,bao雪走到他面前时,他突然就不想再等。
他要和沈决在起,就是现在。
就像他曾经问过沈决有没有读过梁实秋那篇散文里写样。
你走,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都去接你。
他要去接沈决。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沈决声音:“哪个病房?”
顾衍书微怔:“什哪个病房?”
电话那头声音散漫:“到医院门口,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沈决说得云淡风轻,顾衍书却呆呆地没反应过来:“西安航班不是都停飞吗?”
“嗯。开车来,开十几个小时,路上还差点出事,所以真不考虑来接下吗?”似乎是为故作轻松,沈决语气里带些不正经惫懒。
疼,因为沈决会很耐心地哄着他护着他,不让他受伤。
可以怕苦,因为沈决会为把他养胖去学习酸甜南方菜肴。
也可以怕黑,因为无论练舞练到多晚,沈决总会来接他回家。
可是后来流言蜚语人言可畏,沈决离开他。
再后来生老病死无能为力,妈妈也离开他。
他人生里就想这真正地任性次,不去管那些世俗规则,不去在意别人是否同意,他就想和沈决在起,体体面面,光明磊落在起。
他挂掉电话,撑着伞,步步朝沈决走去。
他说:“沈决,听说你喜欢七年。”
“好巧,也是。”
顾衍书回头看向窗外。
是和他梦里如出辙茫茫夜色,风雪弥漫。
只是风雪那头,有束暖黄光亮,光亮里男人倚着车身,抬着眉眼,看向他方向,笑得温柔又肆意。
好像他本来就该在那里,给顾衍书这风雪弥漫生个安稳盼头。
顾衍书突然就不想再等。
他好像走进片茫茫无际风雪里,不知来路,不知归途。
然后突然有人叫他声,顾衍书。
他猛然从梦里惊醒,才发现天色居然从凌晨又已经到深夜,亮着苍白灯光走廊里空无人。
他坐起身,指腹揉揉眼睑,深深地呼出口气,然后看见身旁手机亮。
屏幕上闪烁着沈决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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