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走上前去,轻轻将徐京墨脸庞边散落的碎发掖至他耳后,又轻轻蹭了蹭他耳尖的红痣,萧谙指腹有一层薄茧,拨弄时很容易失了轻重,弄得那处很快便红了一片,“还请徐相,怜惜怜惜他。”
“别绕弯子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徐京墨偏过头去,努力抑制着自己乱成一团的气息,萧谙实在离他太近了,不加收敛的青竹香像是一只大手,随时就会将他拉入深渊之中。
萧谙低低笑了出来,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徐京墨的下巴,用力强行将人的头扭过来。徐京墨被迫对上萧谙的眸子,那眼中的占有欲光是看着都令人心惊,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我要成为你的乾元。”
“好大的口气,做我的乾元?”徐京墨抬起右手,捏紧了萧谙那只掐着他下巴的手,冷冷问道,“陛下做好准备了吗?”
手,带着人往屋里去。徐京墨一时心急,当门掩上的时候呛到了一口风,不住地咳嗽了起来。萧谙见状要去扶他,却被徐京墨一手挥开,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咳咳……贺文程……现在在哪?是生……咳咳咳,还是死?”
这块玉佩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珍宝,徐京墨却知道它的来历,这是贺文程的娘死前送给他的,贺文程一向珍惜此物,日日佩戴在身上,若是没有出事,是断不可能将它交给他人的。
萧谙眯了眯眼,却没有急着回答,他回想起此物的来源,一时间,也不由暗自感慨。
这事还要前日说起。
晏城郊外,重山上的雪已消融大半,贺文程迟迟等不来回信,被吓得夜夜难眠,惹得宛娘也跟着担心,消瘦了不少。贺文程便想着去山上转转看,顺便碰碰运气试着能不能抓点野兔野鸡什么的,回来给宛娘炖汤补补身子。
“走到这里,我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了……哥哥,我只差你一个颔首。”萧谙紧张地咽了咽嗓,他反手托住徐京墨的手掌,低下头去用颤抖的唇亲吻着他的指骨,他的话宛如一滴滚烫的铁水,叫徐京墨都
只是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皇帝在晏城的人将他捉了,关了起来,又扒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连同一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入皇宫中。
这简直是天助萧谙,为他送来一份谈判的资格,只是还没等他开心太久,就听到了丞相将男宠接回府中的消息,这下也来不及从长计议了,他当下就拿着贺文程的玉佩,气势汹汹地冲来了徐府。
“哥哥,你认得这玉佩,我也不废话了。人是在我手里,不过我没动他,现在正好吃好喝招待着你的表弟呢。”
徐京墨也听出这小子的意思了,怒极反笑道:“所以,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文程表弟的性命可皆系于你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