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眉头紧蹙:“玩够,所以放她走?”
“只是没有理由留下她。”
徐京墨琢磨片刻,便懂得贺文程话中深意。
宛娘是别人宛娘,是李大人妾室。在宛娘故事里,贺文程终究只能是个过客,因为他既没有能力抗争,也没有资格去抗争。
“那你今日来找,用意为何?”
没过几日,徐府上又来个令徐京墨头疼人,那就是他表弟,贺文程。
贺文程进徐府,便哭丧着脸直奔内院,找到徐京墨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弄得徐京墨很是烦躁。徐京墨将笔丢进涮筒中,不耐地道:“这回你又闯什祸?”
“表兄,你可要帮帮啊!”贺文程跪在徐京墨脚边,抽抽鼻子,费力地挤出两点泪来,“这回可真不是先惹祸。约莫是在两月前,在酒楼里认识个姑娘,她生得楚楚动人,又副愁容,就去关切下她。”
徐京墨冷笑着想,果然如此——贺文程永远是个靠下半身想事蠢货,是个年轻美貌女子他都忍不住要勾搭调戏番,若是要贺文程不好女色,那根本就是煎水作冰。
“她说她是从家里逃出来,见她实在可怜,便生收留之心,带她回府邸。此女子温柔多才,与好段时间,可没承想,前几天有人带着家兵找上门来,说是要寻回家妾。直到那时才知道,她竟然是卫尉卿李大人家中逃出来妾室。”
徐京墨听,顿时火上心头,厉声斥责贺文程:“你都做什混账事,还不速速将他人妾室送还!你可真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表弟,这下你闹出这样丑事,可真是将脸面也丢光!”
“不是,表兄,你听讲,那女子先前从未与说过是他人妾室,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还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逃出来小姐。直到李大人找上门来,经再三询问,她才将事情原委告诉。她说她叫宛娘,原是个采莲女,来京中探亲时偶然被李大人看中,李大人对她生不样心思,便强行将她从家中‘买’来。
“李大人与宛娘年岁差几轮,年纪都可以做她父亲,她又怎会喜欢呢?再加上李大人喜欢在床榻之间玩些手段,常常将宛娘凌虐得浑身是伤……府中大夫人也不喜欢她,侮辱谩骂成家常便饭。她不堪重负,终于在某天趁他们不备,从府中逃出来,也正是在宛娘逃出来那日,与在酒楼中相遇。”
徐京墨抿抿唇,沉声问:“之后呢?你就和她郎情妾意,互诉衷肠?”
“没有。”贺文程面色忽然黯淡下来,他自嘲般地笑两声,“将她交给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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