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好会儿才爬起来,看天色已是日上三竿,顿时喊道:“容音!容音!”
容音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主子,怎?”
“昨日晚上,没有……嗯,说什吧?”
徐京墨是知道自己毛病,他若是真喝醉,就会乱说胡话,有时还会做些奇怪举动,正因如此,在做丞相后他都在尽量克制自己——例如宴席上喝酒从不会超出他酒量,例如在快要醉倒之时他都会装睡,借此来避免自己真喝醉后露出丑态。
然而昨天他心情烦闷,再加上沈霜沐那两坛酒确实后劲十足,他是真真切切地醉。最让徐京墨担心,就是他在醒来后不会记得自己酒醉时做事情,他对昨夜发生事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是怎到床上都记不得。
“陛下怎不早说呢。”
萧谙睁着双黑白分明大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讲:“从前都有宫女陪在床前,但自登、基搬来此处后,夜里寝宫中便不再留人,都是个人睡。”
“也许是因为母后是在雷雨交加夜晚薨逝,每到下着雨夜里,都会很害怕打雷。京墨哥哥,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睡夜……就夜。”
仪婉皇后生萧谙时落下病根,身子逐渐虚弱衰败,于衍明十二年病故。她走那年,萧谙还不到五岁。
徐京墨终是抵不住萧谙这番话,他弯下腰将萧谙抱起来,朝殿内大床走去。萧谙坐在徐京墨臂弯上,搂着徐京墨脖子,乖巧地将脸贴在他胸口,心知目已经达成。
“主子,昨夜陛下来。”容音耸耸肩,走去旁给徐京墨沏茶,“你夜都和他在起,说什、做什都不清楚。”
“萧谙?”徐京墨狠狠拍桌子,咬牙道,“他总来捣什乱啊?”
“陛下还说,今日主子就不必上朝去,好好在府中养着吧。”
徐京墨感觉头又晕些,他烦躁地道:“就别再提他……欸,容音
那夜他是在徐京墨怀抱中睡着,徐京墨身上有股很好闻淡香,萧谙怎闻也闻不够。那人怀抱很温暖,微凉手轻轻拍打着他脊背,哼着小曲哄他入眠,尽管只是再平常不过童谣,萧谙仍觉得令他无比安心。半夜萧谙睡得不老实,将被子踹开时,徐京墨还会边柔声说“乖啊”,边伸长手臂,将他揽入怀中。
有第次留宿宫中,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时萧谙,有多渴望雨夜到来。
他是真很喜欢多雨季节。
隔日。
徐京墨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只是不知为何,头格外地沉重,思绪都乱成团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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