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江上每艘船舶都放满钢铁器材,这些全是要转运入川物资,不只是机器,也有权贵马和钢琴,甚至还有头专供女士饮用牛乳奶牛。甲板上挤满人,有背着全部家当、抱着孩子平民百姓,也有批批伤兵,所有人神情木讷,只抱着自己手上少得可怜点家当,尽力在客轮上站稳自己巴掌大席之地,岸边人盼望离开,船上人却痛得眼泪都已流干,这是他们生存数十年土地,若非战火,又怎会轻易离开。
船只再被扣,要被难民占领,要就被军方征用,已引发恐慌。
入夜。
有队人数五六人伤兵趁着夜色,摸到码头上,用手里枪杆挑开艘木船,硬是闯上去。
木船上船工不肯轻易被劫,急得跟他们大喊:“们有手续,盖章办事,有任务……哎哎,你们不能上!”
“不是看重他,而是他能力在那,今后还需向他借力才是。”
“向他借力?”
“是,不是几年后,而是十几年,甚至更久。”
贺东亭低喃声,目光看向前方,逐渐变得坚定。
白九爷精于谋算,银钱、船舶精确到分毫不差,用切力量去提高江口港站通过能力。
那几个兵推搡开船主,为首兵痞更是骂骂咧咧,嘴里没句干净话,啐口咬着后槽牙道:“老子们在前线卖命,眼都瞎只,这条命搭进去半条,怎就不能要你条破船!”
“这船这不行啊,这是谢家船!”
“管你宋家还是谢家,老子今天这船坐定——”兵痞挑开船上草帘,时间怔愣在那里。
船舱里满满当当全是小学生用课本,旁还有捆捆铅笔,上面印着“中华”二字。
船上汽灯昏暗,船工还张开双手拦在前面,眼里尽是未睡好红血丝神情焦虑,而他对面站着几个伤兵,有断手脚,有纱布缠裹半张脸,纱布已被战火和污血染黑,看不清原本颜色。
沪市船舶公司倒数家,也惟独九爷这处尚还有余力支撑。不但撑住,更因他对商机掌握,把公司遇到困难层层化解,硬是撑着度过亏损最重个阶段,渡过战时难关。在完成军部交代各项运输任务之后,他手下船舶公司又打通新两条航线,使公司有所壮大,为战后海上贸易发展准备资金——北地白家百年经营,从未想过只赚国人银钱。
即便是在最难时刻,白家掌舵人谋算,也绝不只看眼前,这已是白家刻在骨子里谋略之道。
翌年十月。
武汉失守。
八万吨兵工器材从武汉运到宜昌,同时中下游西撤工厂也开始迁往湘西和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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