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扔！”那女生怒目圆睁，拿英语书扔他，大家又笑
起来。
宋天暮吸吸鼻子，
言不发地站在教室门口，低头看自己
运动鞋。
他上小学时候买过本安徒生童话，里面很多故事读起来都让他感到不适，比如说夜莺，皇帝喜欢听夜莺唱歌，但很快个机器夜莺就取代真夜莺位置，直到皇帝临死前，真夜莺回到皇宫，用自己歌声挽救皇帝。又比如美人鱼，为爱错人王子献出自己声音换取双腿，所谓无望，就是你知道没有结果但还要去做，你不知道你要做多久才能探到底。
但最令他不适，还是丑小鸭这个故事，丑小鸭无论怎样都会变成白天鹅，因为它爸妈就是白天鹅，他不懂为什
安徒生把它写得像个励志故事。
此刻他更加理解这种感觉，当他出生那刻切就注定：念村子里小学，因为天赋平平，所以要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不花多余钱进镇子里中学，因为爸爸进监狱所以要被同学排挤。唯意外大概就是跟着妈妈来到这里，他丝毫不觉得陆凯扬所作所为有什过分，因为自己和妈妈确实是闯入者，给他带来麻烦，占有属于他些东西。自己能拥有个属于自己干净房间，能在这好学校念书，甚至是能有机会吃到他妈做饭，都要归功于这个意外。
令说出来。
池明知轻轻地哦声，带他走进教室。
陆凯扬正坐在椅子上和旁边女生聊天，也不知说到什，周围人都笑起来，那女生笑着拿笔记本扔他，他接住，扔给前桌，几个人轮流扔，最后笔记本掉在宋天暮脚下。
陆凯扬抬头，凶狠地盯着宋天暮。
于是宋天暮言不发地捡起笔记本放在他桌上，并没多话。
所以他不会给陆凯扬带来任何麻烦。
他被班主任安排在第四排，第个上午几乎什也没听懂，两边教材不样，教学进度也不样，这边老师上英语课个字中文都不讲，他不知道对方在说什。
午休时候，陆凯扬和几个朋友起去食堂吃饭，周文辉挤眉弄眼地朝他笑，还招手示意他跟上，陆凯扬看见，虎着脸在周文辉手背上用力拍下，周文辉看出来陆凯扬是认真，只好撇撇嘴走。
池明知回头，在原地站定。
“走吗？”
“你走错教室吧同学？”扎马尾女生说。
“没有。”宋天暮在陆凯扬注视下说：“
是新来。”
“转学生啊？你从哪来呀？”那女生友善地和他聊天。
宋天暮说个地名，那女生问：“在哪儿啊？没听过呢。”
“切，你想去啊？”陆凯扬把笔记本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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