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出门言语
声，要不留个纸条，别慌慌忙忙
。”沈老不再追究，
戚时安听得入迷，仿佛眼前沈多意变成
小小个，他出声问：“胡同拆吗？街坊们都还在吗？”
“在啊，就在秋叶街北边。”沈多意伸手勾起床头柜上保温桶，“逢年过节
都去看看叔叔阿姨，还有街坊们。”
戚时安说：“以后逢年过节，在你见面表里也加个吧。”
从医院离开各回各家，沈多意昨晚深夜从家里出来，早上也没回去，不知道沈老要怎
念叨通。他停好车上楼，开门时正好碰到送外卖派送员。
沈老开门拿外卖，看见他并站在外面，直接鼻孔出气：“可没买你。”
多意翻身下床坐在椅子上，也按下接听：“唐主管，……家里有点事儿，忘记请假。抱歉啊，下午准时上班。”
两个人电话又同时挂断，沈多意还迷糊着，说：“耽误半天班也忘给主管请假，你请吗？”
戚时安笑着问：“给谁请比较合适？”
沈多意这才想起来戚时安是老板，他陪着老板回忆岁月峥嵘，到头来月终老板还得扣他全勤。戚时安知道对方心里又要不平衡，赶忙说：“月底给你发私人红包，谢谢你辛苦陪床。”
“用不着，又不是护工。”沈多意揣着帽衫前面口袋，说完眨眨眼，在醒神。
沈多意笑着关上门：“你不能学会叫外卖，就老吃这些啊。”
“每次叫东西都不样。”沈老懒得理他，兀自走到餐桌前坐下，只给副背影，“看你这身穿戴，不是半夜回公司加班吧？”
沈多意去洗手，洗完拿着筷子想蹭吃蹭喝：“昨晚有个朋友住院，去看看，他也没人陪，就在医院陪宿。”
沈老态度息变：“是不是孟良啊，他现在好点没有？”
沈多意来往朋友不多，不怪沈老想错，他坦白道：“不是孟良，是现在那个公司里位同事，俩都睡着，上午就没去，下午正常上班。”
戚时安也穿上皮鞋坐在床边，两个人面对面，偶尔对视眼，对视完又把目光错开。难怪电视都爱用方生病推动情节发展，这招看来确实有效，他们竟然抱着睡多半宿。
戚时安问：“右腿上疤，怎弄？”
“小时候磕。”沈多意回想，“爷爷那时候有个小三轮，在胡同里骑着玩儿，掌握不好就撞墙上，摔下去正好砸在块烂砖头上。”
戚时安“嘶”声：“还挺皮。”
沈多意忽然咧嘴笑：“发小他妈心疼坏，给炖好几天鸡腿，那时候从胡同尾走到胡同口，能抱堆吃，都是街坊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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