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软乎,别是黑心棉吧。
这觉睡到将近十点,两道铃声同时响起,他们两个也总算醒。戚时安先低头去看,发现沈多意睡眼惺忪但没低沉情绪,便放心。
他接通电话:“安妮,上午不去公司,把会议重新排下。”
沈
为衣食发愁也好,辛苦赚钱养家也罢,他从来不畏惧这些困难,只是他太渴望,也想回家有父母唠叨他,也想家长会时候自己座位上不是空空荡荡。
“学习可好。”沈多意不知不觉回握住戚时安手,“每次考第名,都坐上车去给爸妈扫墓,承诺他们下次要考得更好。”
戚时安像被攥住心脉:“叔叔阿姨定特别高兴。”
沈多意终于忍不住,有些无助地说:“特别想听听他们夸两句,从七岁那年就再也没听过。”
七岁那年沈多意失去双亲,家长会那晚沈多意十七,此时又已经过十年。
将疑:“什哄?”
“刚才哄你玩儿。”天终于要亮,戚时安拽被子搭在沈多意身上,“你当时疼得蜷缩成团,嘴里时不时叫声‘爸爸’或者‘妈妈’,怎可能还有心思耍流氓?给你草草擦完,换上衣服就睡。”
原来那晚他无意识地叫“爸爸”和“妈妈”。
沈多意薄唇翕动:“那天是家长会。”
“知道。”戚时安躺在旁边,伸手贴住对方掌心。
他会有很多个七年,可能活到七老八十,也可能长命百岁,但只有第个七年,他拥有着完整家。
戚时安哄道:“闭上眼睛,再睡会儿。”
此刻沈多意和那年沈多意样脆弱,庆幸是,都有人陪着。戚时安纹丝不动,直到旁边传来平稳呼吸才松口气,然后重新把对方拢进怀里。
天隐隐亮,病房外面走廊渐渐响起动静,他们两个挤在病床上睡回笼觉,倒都没被打扰,估计是太累。
沈多意脑海中风,bao在睡梦中平息,蹙起眉头也暗暗舒展开来,他习惯睡觉时把被子团在怀里抱着,此时拥着戚时安身躯却格外别扭。
沈多意怔忡着张开手指:“没有人给开家长会。”
戚时安又说遍:“知道。”
他紧紧地挨着沈多意,手指插入对方手指间,然后用力扣住,心口处欲望全然消弭干净,只余下腔爱惜。
沈多意望着病房天花板,慢慢地说着:“爷爷腿脚不好,老师也知道家情况,所以每次就不管。每次家长会都放学很早,出校门时能遇见好多同学家长,有训孩子没考好,有让孩子回家先吃饭。”
沈多意仰头吸口气:“特别羡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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