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缓缓道：“你还挺能写
。”
顾拙言说：“以前拿过市级作文比赛
等奖。”
“……
没夸你！”冯主任吼完泄气，摆摆手，“行
，你快走吧。”
顾拙言利落地离开办公室，在走廊上看见庄凡心贴墙立着，副孤零零模样。他走过去，把庄凡心书包褪下来拎着，问：“肩膀还疼不疼？”
“不疼。”庄凡心递上包苏
门推开，来人问：“主任，……”
顾拙言闻声扭头，见庄凡心杵在门口，脸担忧地望着他。他笑笑，知道对方来意，说：“写检查呢，没事儿。”
当着主任不敢说别，庄凡心点点头：“放学来等你。”
门关上，冯主任咂摸出味儿来：“你是不是给他出气呢？”
顾拙言冠冕堂皇道：“这叫团结同学。”
合作，于是就打起来。”
冯主任听：“就是你们抽烟？！”他才知道庄凡心受伤，也怪他疏忽，“夏老师，庄凡心同学情况怎
样？”
夏维说：“没有大碍，但是挺冤枉。”
这件事来龙去脉很简单，解之后批评教育，再研究下如何处罚。五名篮球队员吸烟打架二重罪，记过并全校通报批评。顾拙言势单力薄，无主动挑衅实质证据，不记过，通报批评并罚写三千字检查。
顾拙言没意见，主动问：“用掏医药费？”
他心情愉悦地写检查，文思泉涌，行接连行几乎不曾卡壳，到最后办公室里仅剩下翻篇儿声。
课间结束开始第二节晚自习，等放学铃响，顾拙言恰好在正文相隔两行位置签署大名。整整十四页，页三百字，还超出千多字。
冯主任看过检查没千也有八百，这东西不讲别，重在态度诚恳。然而他细细读来，发现顾拙言检查十分惊人。
首先，条理分明，主要分为四点，第点是篮球队学生错误陈述，共计千五百字。其次是学校纠察不当、处理等问题，共计千五百字。然后是他本人打架反省，共计二十字。最后是关于小角落环境如何改善，共计千字。
文采斐然，极擅长明褒暗贬式和含沙射影式叙述，并引用罗素、王小波等作品典故。冯主任读罢久久不能回神，想骂骂不出，险些憋死在工作岗位上。
冯主任头大：“你钱多是不是？先写检查！”
顾拙言说：“想自费给小角落安装监控和照明灯，行吗？”
冯主任烦死：“用不着你操心！”
校园内渐渐归于平静，顾拙言在冯主任办公室写检查，沓橫格纸，支碳素笔，他埋头写得很快。
二十分钟后下课铃响，课间有人来敲门，听上去特别急切。冯主任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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