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脸红起来，顾拙言打架与他有关，还想表现给他看，太叫人不好意思
。他望着顾拙言颧骨处
青紫，抱歉地问：“疼不疼啊？”
顾拙言答：“疼得半边脸都发麻。”
庄凡心吓道：“那怎
办啊？”
顾拙言将庄凡心愧疚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掐着对方心最软这
刻，狡猾又真切地说：“好办，你抱
下。”
庄凡心犹豫着迈近半步，手臂抬不高，于是慢慢环住顾拙言腰身。他半张脸掩在顾拙言肩头，眼望见夜空中星星。
顾拙言说：“逮他们啊。”
“为什？”庄凡心有些急，“你说别招惹他们，听你话没让大家去，为什你反倒去找他们打架？”
去人越多事情就越严重，受伤也不可避免，等着主任去抓最安全，但庄凡心只能咽下那点委屈。所以顾拙言叮嘱那些话，然后自己去。
他无意解释，故意道：“是为表现自己，大伙儿都去还怎显得出？”
“这有什值得表现？！”庄凡心哪信，“挨拳不说，被通报批评，主任还罚写三千字检查！”
打饼干，“这次没买夹心。”
两个人边走边吃，直到出校门坐上出租车，谁也没提打架事情。每回坐车都各占方，今天挨着，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他俩，估计在纳闷儿怎都挂着彩。
小路口下车，到庄家门外时顾拙言把书包还给庄凡心，说句“拜拜”便往前走，走出段回头瞧，见庄凡心抱着书包跟在后面。
他问：“干吗？”
庄凡心说：“去你家玩会儿。”
顾拙言收拢怀抱，再挨拳也值。
顾拙言轻声道：“又不是表现给他看。”
庄凡心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什意思，顾拙言是表现给某个人看？难道是给秦微或者王楚然？
可他又忍不住惴惴地想，先被打是他，帮他出气，那有没有点可能是表现给他看？
他怕自作多情：“谁啊……”
顾拙言蹙眉笑，太无奈：“那几个人称呼得没错。”他迈近半步，低头看着庄凡心反问，“你说呢，小白痴？”
顾拙言失笑，带庄凡心回家上楼。卧室里玻璃窗大开着，露台换盏灯，比平时明亮好多。他们站在栏杆前，庄凡心二话不说就摸顾拙言手臂，然后是肩膀、胸腹和侧腰，仿佛在过安检。
顾拙言知道庄凡心上手就没羞没臊，可这直奔主题也太刺激，强忍着痒意问：“你干什？”
庄凡心说：“看下哪里还有伤。”
白刺激，顾拙言捉住庄凡心手腕：“就脸上挨拳，真。”
克制到此刻，庄凡心终于忍耐不住：“你为什去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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